他心里清楚，此刻的林凡已然被怒火填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短暂而又煎熬的僵持后，王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咬着牙，双手撑地，缓缓地、屈辱地跪了下来。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膝盖刚一接触地面，一股寒意便透过裤子直钻心底。

他低垂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血水淌在地上。

“一叩首！”

林凡大声喝道。

王浩身子一抖，极不情愿地磕下了第一个头，地面传来沉闷的声响。

“二叩首！”

林凡的声音愈发冷峻。

王浩的双拳紧握，指关节都泛白了，再次磕下。

“三叩首！”

随着这声令下，王浩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最后一声闷响。

此时，他心中的怨毒已然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暗暗发誓，今日之辱，必当加倍奉还。

而林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虽稍有平息，但他知道，与王浩之间的恩怨，还远未了结。

林凡冷冷地俯视着瘫倒在地、鼻青脸肿的王浩。

王浩此刻狼狈至极，衣衫凌乱，脸上的淤青与血迹交织，昭示着他刚刚遭受的痛殴。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屈辱与愤怒如同汹涌的暗流，疯狂涌动。

“现在我问你，我家水费一个人多少钱？”

林凡开口了，声音冷硬似冰棱，不带一丝温度，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王浩，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将他心底的秘密全部揪出。

王浩心中恨意滔天，可眼下这形势，他哪敢违抗。

憋屈之感如鲠在喉，让他几乎窒息，良久，才从牙缝里不甘的挤出几个字：“一人一千…”

“那算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