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跑到屋里,对娘说:
“我埋好了,咱不用怕 ,也不用跑,跑也跑不出去的。”
“是啊,咋办?”
“娘 ,你把咱家的粮食放到厨房的柴火底下,挖出一碗米放到这里就行,你们千万别出去,他们来了,我有办法对付。”
如是忙活一阵,娘还想去关上大门,广朋说:
“不用,使劲向两边敞着就行,两扇大门挡不住他们的,他们给砸坏了咱不是还得修吗?”
然后,他让爹娘都盖上褥单躺在炕上,自己却拿着爹刚才拄着的那根白蜡条的棍子走了出去,冲着院子里的皂角树使劲打起来。
一会功夫,村子里一下静了下来,能跑的都跑了,也就只有老弱病残了。
这也是惯例, 因为土匪最看重的就是粮食。
打了一会树,上面的皂角夹落到了地上不少,然后他提着棍子走到来门外看动静。
果然,也就是五六个人的样子,拿着的工具就是木棍柴刀,衣服也都是破破烂烂的,还用些破布捂着脸,小跑一般挨家挨户的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