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点吧,九折行不行啊?”
“你这家伙真是一个买卖精,难怪人家绑了你儿子, 也是自己嘴贱赚的!活该!好吧,给我们送到粮库,过完称一块给你钱!”
汉禹上车,拿起鞭子赶着马向前走。
他是放牛娃出身 ,对于牲畜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驾驭本领,一看就是内行的车夫。
那几个人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也坐到马车边上 ,一起进了粮库。
汉禹慢慢赶着车,一边慢慢打量着粮库的设施。
粮囤就是正常粮囤,蘑菇那样圆形的,顶部苫了几层植物秸秆遮风避雨,它的基础是一半石头一半砖头,石头有半尺高,上面又有几乎与石头等高的砖头垒砌起来。
他清楚,这是为了进行防潮做的防范,以及下雨时的倒灌。
放眼所及,都是黄泥做根基的,却没有发现一座用红泥的:
“难道那小子撒谎?”
赶着车到了营房的旁边,果然里面的人数确实不少,都是穿着正常的便衣,只是没有正常军营络绎不绝的人流,倒是室内传出来一阵阵打牌的声音。
“好了,就停在这里吧。”
汉禹“吁”了一声,把马车停好,然后和德林一起,把鱼筐抬下来,放到一边,准备过秤。
那几个挑着担子送菜的才刚进来,也都放到一边等待过秤。
汉禹对一位卖菜的说:
“老兄, 今年的菜不错啊。”
“幸亏今年下雨多,上面堰塘里头的水足,不然可就白忙活了。”
“是啊,太不容易了,也是幸亏堰塘里的水,不然哪有这么好这么多的鱼。”
“塘堰里的鱼,天天有人捞,里头没有大的了,这都是从外头河里池塘里捞的。”
“奥,难怪呢。”
“你们别光说话,都把箩筐推过来过秤。”
德林和汉禹弯下腰,故意装作很吃力样子,还帮助大家一起向前挪着箩筐,其间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盛鱼的箩筐放在过秤队伍的最后面。
从这一次采购的肉菜数量看,一个营的力量是说的过去的,看来那小子确实没有撒谎——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关头,他不敢也没有必要撒谎。
那边过磅的是粮仓的人,过好一单,就让人过去看一眼,以示公平。就这一点,汉禹感觉这个伙夫头还行,对辛辛苦苦的老百姓还算是比较公正。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他被人栽赃陷害后,也干的是一样的伙夫头角色,而且号称是全世界级别最高的伙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