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小路和永年就回到了小山村,带来了几件做好的棉衣,其他的三天以后取。
广朋问清楚是在十多家裁缝铺做的衣服后,就让他们给病号送过去,自己则带着报纸到一边仔细阅读。
果然,荆楚省各地都发生了起义,虽然规模不如绿桑起义,但却让官军疲于奔命。他知道,那是自己部队被调走的武器发挥了作用,已经在各地掀起了风暴。
几张报纸上,马棚与牛家寨车站的爆炸都占了明显位置,但是记者们根据官方统一口径说法写出来的事情是,都认定是意外,却没有一个人把两件如此类似的事件连起来琢磨。
也难怪,距离一百多里地的两个车站,而且都在荆楚省的心脏地带,出现连续的爆炸,很难联想到是同一个人所为,也只能是用意外来解释 。
“不行,还要搞一个大一点的,而且要公开名号,不然的话,官军还是赖在原地不走,那可不行。”
他想了想,自己也笑了:
真要当一回扛枪的秀才吗?
他找到刚刚跟随自己过来的新兵,尤其是孙培德,他是一个有思维的人,也粗通文墨,他会掀起一场大浪的。
他带着他们来到了人少的木兰祠,了解他们部队的一些情况。
“你们连队放走的那些人,还会有谁会再次当官军?”
“我的看法,很少,甚至不可能再去当兵,除非被再次抓兵。”
大家也认可这个看法,理由是太危险,也不知道打谁,被打死了都没人埋。而且军饷太低,还不按时发放,家里还在等米下锅,远不如回家种地,还安生。
“那么,谁最不可能当兵呢?”
“这个不太好说,因为再被抓回去的话,最起码是一顿军棍,恐怕大家都会躲起来。”
广朋也有点无语,想不到官军这么不受待见,还真是不好下手呢。
那就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