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李开霁思考着，隐约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犹豫片刻，继续往里走去。在水林之间，有一处小亭，亭子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有刻画精致的棋盘，一位老人正在琢磨着盘中棋局。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我这地方，没有什么不让人路过的说法，更不会雁过拔毛。”是个颇为威严的男人声音，李开霁见此，也没拘谨什么，跨步径直向前走去。

“还是个俊俏的少年。”那老人笑道。

“前辈，雅兴颇深。”李开霁拱手说道。

“少年可会下棋？”

“完全不会。”李开霁摇头，他没学过，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兴趣，但是没有坚持太久。

“那真是可惜了。”老人叹了口气，“年纪大了，睡着睡着突然感到寂寞，想找人下个棋，可这么晚了，那些老朋友肯定早已入眠。我也只好自己下着玩了。”

“少年是为何深夜来此？”

“被直播唱歌的人烦的。”

“哈哈哈哈哈，是个实诚的人。”老人夸赞道。

“在袁院长面前，不敢撒谎。”李开霁浅浅一笑，说道。

“你——”袁明升微微一愣，“认得出我？”

“我是宁一院的护士，面试前特地在网上搜过医院领导的照片，前几天，我哥们也和您喝过酒。”

“你也是奕欢的同事！快坐快坐。”袁明升颇为兴奋，为他亲自倒了杯茶水，“少年和奕欢是一个科室吗？”

“您叫我小李就好。我和她是一个科室，不过，关系并不太好。”李开霁笑道。

“她脾气就那样，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以为您听了会骂我呢。”

“唉，我因为一件事惹了她，花了近五年都没有得到原谅，更别说你了，她这妮子，就是我从小太惯着了！”袁明升饮了杯茶，也许是夜晚的原因，他说起话来很随心。

“她可能太正直了吧。”

“那叫死板！”袁明升拍了下桌子，却拍到了桌角，明显疼了一下，脸瞬间红了。

“您没事吧？”

“没事，哈哈哈，这点疼算什么！”袁明升背着手，说道，他自然不愿意在自家医院的小辈面前表现出糗样（早就表现过了！）。

“不过她之前虽然死板，但也没这么对人冷淡。你好不好奇是因为什么导致了这一变化？”袁明升问道。

李开霁摇摇头，露出歉意的表情:“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