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轻声哄着孩子:“娃儿乖,别怕别怕,爹在呢。” 一边向着一侧的地窖走去。

那妇人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忧虑地快步上前跟上。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安。

两人来到地窖口,男人先将孩子递给妇人,然后自己小心地顺着梯子下到地窖里,接过妇人手中的孩子。妇人随后也缓缓下到地窖,男人将地窖口的木板轻轻盖上,黑暗瞬间将他们笼罩。

地窖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妇人紧紧地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窖里清晰可闻,如同急促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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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则守在地窖口附近,耳朵紧贴着木板,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点细微的声响,无论是马蹄声、喊杀声还是脚步声,都能让他紧张得全身一震,心脏也随之猛烈跳动。

与此同时,千户赵勇正带着自己的亲兵,在城中慌乱奔逃。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着恐惧与不安。

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马蹄踩踏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赵勇心中猛地一惊,暗叫不好:“怎么这么快就被追上来了?”

他连忙挥鞭抽打身下的战马,想要它跑得更快一些。他们骑在马上,一路狂奔,马蹄重重地踩在青石砖上,发出 “嗒嗒” 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

赵勇心急如焚,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四周除了紧闭的店铺和冰冷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拼命催马,可这南方的矮脚战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北方高大健硕的战马,速度上的差距让赵勇的绝望越来越深。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追兵呼出的热气。赵勇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就在他惊慌失措之时,突然,前方的道路上,一条绳索被迅速拉起。赵勇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绳索,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下意识地连忙拉住缰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让身下的战马减速。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绳索离得太近,而马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狂奔,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赵勇只感觉身下的战马猛地一个踉跄,向前栽倒下去,巨大的惯性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士卒也没能幸免,一个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齐齐飞了出去。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混乱不堪。

他们摔倒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赵勇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每一处关节都痛得钻心,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逃跑。

可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原来是埋伏在这里的三州士卒,他们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饿狼一般向着摔倒在地的万民军涌来。

赵勇听到这声音,心中大惊失色,他慌乱地想要翻身上马,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支箭矢如闪电般向着他射来。

“叮!” 箭矢射中了他的盔甲,虽然没有完全穿透,但箭头还是扎破了他的肌肤,刺进了肉里。

赵勇只感觉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啊!” 他顾不上疼痛,连忙向前爬去,想要寻找一丝生机。可是,还没等他爬出多远,第二箭便接踵而至。“嗖” 的一声,箭矢穿过起身的万民军士卒,直直地射向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