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姨母明白,」程贵妃没来由地点了点头,转身眺望着缺乏生机的池水:「你的心里始终没有原儿。」
任轻欢没有看向池子,仍是恭敬地面朝着程贵妃,突然想起上次在佛深寺,太子亦是这般站在明镜湖畔与她说话。大概是宫里人的习惯吧,立在开阔的水边,就不怕隔墙有耳,能够放心地说些平常绝不能轻易吐出口的话。
「娘娘此番.......」 既然程贵妃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任轻欢亦无需要再装傻:「可是有事要吩咐欢儿?」
程贵妃回头,似是赞许,也似是婉惜地瞅着她:「如果欣儿能有你的两分通透,姨母便不用如此操心了。」
话毕,女人复又举步,且行且说:「原儿的年纪不小了,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的。如今太子连侧妃都快要有了,他还是孤单一人的,再拖下去更不成样子。」
任轻欢没有说话,静听着这番慈母心声。
「这孩子啊,从小就听你的话,你能替姨母劝他两句吗?」
原来是要她当说客呢?
「娘娘,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先别说按宫中规定,后宫女眷不得与外男接触。任轻欢身为太子妃,若真帮着说服了凌祈原迎娶于阗小公主,之后让太子知道了,怕又会是一场风波。
而程贵妃的想法,自然不同:「怎么会不妥呢?不过是皇嫂和皇弟偶尔碰着了,互相问候了两句,还有宫娥随侍在侧,算不了什么大事。」
然而,她们谁都清楚明白,宫中并没有偶遇这回事。
虽说后宫都是姨母掌管,但任轻欢是东宫的人,而凌祈原和凌承业势同水火。如果她私自与凌祈原相见,不单犯了忌讳,更是下了太子的脸面 。
任轻欢正准备想法子拒绝,却突然发觉程贵妃把自己一路领至莲花池旁用作观景的青逸阁。
阁外悬挂着隔风的薄纱,凉风拂过,薄纱摇曳晃动,隐约可见阁内有一道高瘦的身影。
一股恼怒立刻从任轻欢心底涌起,她站在原地,转脸瞅着那个掌管六宫的女人。
「怎么不走了?」程贵妃停下脚步,状似诧异地问。
深深吸了一口气,任轻欢压着嗓子回答:「娘娘,欢儿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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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贵妃凝神挑眉,语气跟着冷了下来:「你这是要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