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说,如今计划有变。
变什么呢?不想,也无力再猜。任轻欢直截了当的问了出口:「殿下究竟作何打算?」还想她说什么?做什么呢?
而凌承业意识到任轻欢心思的千回百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同样不再拐弯抹角,直道:「这汤药,不是你想的那样。孤不打算用你或孩子的命来对付贵和宫。」
任轻欢一怔,呆在原地,混沌的脑子竭力在理解男人的话。他说并不打算利用她和孩子的命?
蓦地,任轻欢用力推开了凌承业:「那我岂不是要多谢殿下,没有杀了我们母子俩?」
她双眼通红的瞪着他,突然回身在桌上一扫,空碗咣当一声摔落地上,碎片四散。
凌承业首次被任轻欢推开,竟有一瞬间凝住了,来不及反应。
然后,就在他目瞪口呆时,女人忽尔弯下腰去,顺手捡起了摔落在脚边的一块碎片,紧紧握在掌心里。血珠立即从那白玉似的掌中冒起,女人却没有松手,也不知想要做什么。
凌承业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来,抓住女人的手腕,想要把碎片抢走:「你做什么?疯了吗?」低咆声再次响彻西殿。
任轻欢却没有松手,他愈是用力,她便愈是拼命挣扎,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放开碎片。
「殿下这样一再试探,不就是不相信我吗?这次是用孩子的命,那下一次呢?殿下又打算用什么来试探我呢?」声音颤抖着,泪水再次如泉涌,几近歇斯底里。
「只要我死了,殿下就不用再担心我会出卖您,不用再这样煞费思量,防着我出卖东宫吧?」在挣扎间,任轻欢的发髻松掉,哭声忽大忽小,就似个小孩般,把心底积存的委屈倾盘倒出。 海棠书屋
凌承业从未见过任轻欢这副模样,有点手足无措,还是决定先抓住她的手,靠着蛮力掰开了那五根小小的指头,把碎片拍掉。
碎片是弄掉了,但女人仍旧不死心的想要把他推开,不管这是否会扯伤她自己。凌承业不得已,只能把人压进怀里,紧紧的环抱着,不让她再动弹 。
任轻欢原来还在拼命挣扎着想要脱身,但力气委实比不过他,很快便精疲力竭,只能任凌承业把自己圈在怀里,继续放声痛哭。
这是凌承业第一次看见任轻欢哭得如此伤心。就算是他迎娶莫刚玉那晚,她也只是默默垂着泪,没让哭声真正溢出嘴里。
如今,可以说是不管不顾的在放声大哭了。
屏风外传来脚步声,凌承业抬眸一瞄,便见福全放心不下,偷偷摸摸的探头进来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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