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信您的。」莫刚玉手执玉勺,轻轻地为任轻欢的伤痕抹上薄荷凉膏。
说什么会护好自己呢?她护着自己的方法就是脖子上带着五指红印回来吗?半点诚信也没有。
任轻欢忍着疼痛,勉强地挤出一抹笑:「是我轻忽了。」
莫刚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继续把药仔细地涂好,直到确定没有遗漏任何角落后,才把玉勺搁下,让蕙翠把东西收一收。
「方才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刚玉瞅着蕙翠的动作,没有回过头看向任轻欢。
「嗯?」身旁的人淡淡应了一声。
「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您之后打算如何呢?」她再问。
任轻欢想了想,答:「玉儿,不会有事的。」
莫刚玉霍然回过头来瞪着任轻欢:「不会有事?容我提醒你,他不单在东宫当众轻薄了你,还差点把你掐死了!」
任轻欢垂下眼帘:「嗯,是的。」
「你要知道他真的会出手的!」莫刚玉咄咄紧逼:「如果下一次,凌祈原决意把你掳走,那咱们该当如何?东宫的侍卫拦得住吗?」
「他不会的.......」任轻欢轻声回答。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呢?」今天拒绝不让她陪着到正殿时,任轻欢也是言之凿凿的说不会有事,结果呢?
「我不知道」,任轻欢苦笑一下:「如果他真的会强逼我,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莫刚玉无言的直视着任轻欢,等她继续说下去。
「大婚前一晚,他曾经到过宰相府找我,要我跟他走,我拒绝了。他就没有再坚持。」
莫刚玉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任轻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太子妃在大婚前与二皇子深宵私会,这事怎么说也是件丑闻,再加上今天在正殿发生的事,足够叫任轻欢身败名裂:「不对,我不是在问你这个,我是在问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再出手?如果他现在后悔了呢?后悔之前没把你带走。如今下定决心出手,那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呢?」任轻欢垂头,看向一旁躺在小床上,玩口水的昭昭,她总不能跟他走。
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得为了顾承业和东宫的面子。而且,还有昭昭呢。这个世界对姑娘家并不宽容,若她出了什么事,昭昭这一生也会跟着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