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边摆有大半碗冷的白粥,丁有才问他吃过饭了没有。甲老爹就说,上午有邻居某某过来,帮他煮了一碗粥。
从他说话的气息,就可以听出来,明显的中气不足,还有些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看这样子,这一天都过了一大半,他是只吃了几口粥。
丁有才把蜂蜜和白莲子放在床头柜上,问他喝蜂蜜水不,甲老爹说他不喝,又说:“你带这多么东西给我干嘛?留着给你爹娘吃呗!”
丁有才见他已经到了这个样子,也忽然感觉心酸,忙自作主张的帮他找来附近诊所的医生。
医生来吊了三大瓶药液,丁有才拿出一千元钱给医生,请医生后面再连续来输几天液,不料,那个医生却说:
“我诊所里面,一天到晚都忙不过来,不能没有人守在那边,他又不能自己去我那里,那…这样吧,我给他开点药,等下…我就去把药拿过来,他自己在家里按时吃药…也是一样的。”
丁有才明白,这医生是不想惹上麻烦,所以才这般推脱,现在哪里的医生都一样,见到病重的老人,就视为高危人群,生怕搞不好惹上官司,要赔钱。
更何况,这是甲卫权的爹,已经病得脱形了,谁敢伸手?
那又有什么办法,就让他去弄一些药来也好,丁有才就说了,尽量弄一些好点的药来。
丁有才守着甲老爹打点滴,那医生自回诊所,去给甲老爹拿吃的喝的药过来。
甲老爹就突然强撑着问:“有才,小丁…他…他没跟你一起回来…看一看?”
丁有才笑着解释说:“丁奕文啊,他自己办了一个教培机构,也是一天到晚的忙不过来…”
甲老爹突然口齿清楚的说:“年轻人多搞钱是好事,不过,你也要告诉他多来老屋这边看一看,告诉他,他的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