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七点时,丁有才匆忙赶到会所那里,甲卫权也是刚刚才到,两个人只好边喝茶边等丙焕钱。
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就说漏了嘴,丁有才说他前几天回老家那边,去看了甲卫权他爹,说他爹病了,卧床不起。
本来,丁有才是要讲,甲老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但他又忍住了,只说是卧床不起,讲完了之后,他看着甲卫权,有些后悔提起这个事来。
要不是丙焕钱还没到,两人坐着没什么话可说,丁有才也不会说到这个事上面去。
听丁有才说完,甲卫权却说:“他这个人呀,就是这样,经常生病,病了又不去治,一点退休工资,死抠着不拿出来。要么,就是拿去修沟补路,打发村里穷要的。象他这种人,我说…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丁有才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都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接话,装作是茶水太烫,端着茶杯,不停的用口来吹气。
这时候,丙焕钱终于来了,坐到丁有才的旁边,与坐对面的甲卫权握了握手,然后对丁有才说:“哥,你昨天搞什么鬼?我打你好几次电话,你都一直关机。”
丁有才笑了笑,说:“心里比较烦,就关了一天机,我也不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
甲卫权在一旁听,他认为,大概是因为学区房的事情,一些人吵得丁有才烦,这就说明,他甲卫权布置下去的工作,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
丙焕钱听丁有才说心烦,忙说:“有什么好烦的呢?来!先整两杯忘忧汤,就什么事都过去了!”他叫服务员拿酒上来。
显然,今天丙焕钱的心情很好。
丁有才是刚刚吃喝了一个半饱,才过来的,丙焕钱要了两瓶国茅,丁有才却说退掉一瓶,他只喝一小杯,另外的你们俩对开分。
丙焕钱刚刚大病初愈,中药还在吃,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其实是不宜大量饮酒的。
但是,丁有才并不知道,丙焕钱不久前刚生过病,甲卫权就更不会关心丙焕钱病不病的了。
这三个人一起吃喝,已经是多久没有的事了,应该说,好象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小时候一起玩泥巴坨不算。
甲卫权也拿出了一点点诚意,他给丙焕钱斟酒,敬了丙焕钱一杯,说:“丙总,你上次那个事,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忙鲤鱼节的事情,没有料到,我打发过去的人,是真的办不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