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问我原因，我已经证明过了。

用我的无数次死亡与复生……”秦颂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是想起了她在前文明做的那些无谓的努力。

“……”鞠风沉默了，他知道，档案库里面的原始档案数量就代表了秦颂死亡与复生的次数，至于数量。

“好吧……

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促使了『真理之律者』和『支配之律者·伪神』……不，现在应该说是『掌控之律者』了，这两个律者的诞生？”鞠风盯着秦颂，想要她给出答案。

“因为我别无选择。

我在前文明和『终焉之律者』的无数次对决中发现，祂对我似乎没有太大的杀心，但是对你的杀心极重。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你必死。为了人类的未来，我只有这么做。

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战胜这『真理之律者』，然后与我一同战胜『掌控之律者』。”秦颂微笑着，接着继续开口。

“而且无论如何，『掌控之律者』一定会诞生，我所做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在为之后对抗『掌控之律者』做准备。”

“那么就不能在『掌控之律者』诞生之前就杀死『支配之律者』吗？

或者说如果我们真的倒在了『真理之律者』手下，又该如何？”鞠风发问，他死死的盯着秦颂，秦颂并没有什么反应。

“第一点，我们又不是没试过，但是最终结果不还是失败了吗？无论如何，『支配之律者』总能活下来，你难道就没有对此感到疑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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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支配之律者』是这世间之恶的集合体，只要这世上存有恶念，那么『支配之律者』就不死不灭。

但是『掌控之律者』不同，祂吸收了所有的世间之恶，杀死了祂虽然做不到让邪恶消失，但是也可以真的彻底杀死对方。

当『支配之律者』成为『掌控之律者』之后，祂就会失去不死的能力，这样，我们才可以真正一劳永逸。

至于『真理之律者』这一点……我给出的原因是，我们不会失败。并且，即使真的失败了，人类也不会灭亡。『增援未来』计划的内容你是知道的。”

“……”鞠风沉默了，他在回忆当时看的档案，很快他就回想起来了，只不过对于这一切，他觉得更应该取名为『圣痕计划』。

“那么你真的觉得如果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剩下幸存的人类，还有资格称为人吗？”鞠风还是太理想化了，毕竟他所经历的教育，不容许他为了苟且活着而放弃一切。

“那么请问，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既然全部都死光了，还谈什么仁义道德，谈什么尊严？

最重要的是活着，首先得活着…更何况……人类以这样的方式活着，也不算是失去尊严，不是吗？

你应该不知道一件事，一个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的事。『终焉之律者』的确会进行灭世，但是假如这个世界选择抛弃尊严，成为『崩坏』的奴仆，那么这个世界也会免于灭亡的风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

“因为要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会付诸东流。”鞠风知道秦颂想要说什么，所以抢先说出了答案。

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鞠风才想起，至少在这上面，他没有资格指责秦颂，他看过档案，早期的秦颂也是和他一样的理想主义者，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为什么秦颂会变成后来那样的人渣。

“算了，这件事就此翻篇吧。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鞠风。”

“……”鞠风沉默了，他也在思考该问些什么。

“在你消失之后，你去了哪里？你经历了什么？如何获得这样的力量的？”鞠风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想知道，秦颂失踪的那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

“我又一次进入了虚数空间，而且是虚数空间的最深层。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也到过那个地方。算了，先不提这个了。

我在那里见到了秦嵩……也就是华的哥哥。这里我觉得我应该提一下，我是一个复制品，你在档案里就看到过另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叫做秦宋。我和他都是以秦嵩为蓝本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