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舔舐着岩画上的青铜战马,阿莱娅突然将匕首捅进火堆。
烧红的刀刃贴上赢虔伤口时,滋滋作响的皮肉间腾起青烟....
"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少女手腕翻转,剜出一块腐肉甩向岩壁。
腐肉撞在先祖牧马图上,竟腐蚀出魏国军旗的纹样。
赢虔闷哼一声,抓起酒囊痛饮:"我们秦人还讲究'伤疤是将军的绶带'。"他忽然用剑尖挑起少女腰间骨笛,"倒是圣女阁下,带着仇敌的骨头做信物,不嫌硌得慌?"
岩画骤然迸发金光。被腐肉侵蚀的魏旗纹路中,缓缓渗出黑色血珠,竟在空中拼成赵国王室的玄鸟图腾。
子车英的弩箭破空而至,将血图腾钉在冰壁上——箭尾绑着的正是日间截获的魏国密函。
"看来赵偃老儿的手,伸得比魏嗣的屠刀还快。"
赢虔用染血的密函擦拭剑身,忽然狡黠一笑,"不如我们给这位大王送份大礼?"
阿莱娅挑眉:"比如把他塞进马奶酒囊?"
"不,送他个永远做不完的噩梦。"少年将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随军巫医纹在胸口的秦宫布局图。当篝火将皮肤烤得发烫,变得通红皮肤,呈现的图中竟浮现出赵国王陵的密道标记!
章蹻的咳嗽声打断这荒诞一幕。
老将军拄着断矛掀帘而入,矛尖上挑着个抽搐的魏巫:"这厮在冰湖下埋了百斤火硝,说是要给我们放场烟花。"
赢虔突然夺过断矛掷向帐外。
寒风中传来惨叫,接着是重物坠入冰窟的轰鸣。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看烟花了。"
他转向阿莱娅,
"圣女的鹰笛,能借风雪奏曲否?"
少女的回应是撕裂夜幕的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