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嬴虔的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庭院,青石板路整洁而古朴,路旁的松柏郁郁葱葱,透着一股沉稳与庄重。庭院中央,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在池塘边,池中荷叶田田,荷花绽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四周的回廊曲折环绕,廊下悬挂着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给这庄重的氛围添了几分温馨。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给整个王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秦献公得知嬴虔和阿莱娅母女平安,喜得孙女,龙颜大悦,当即带着魏雯月前来探望。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笑声爽朗:“虔儿,真是太好了!你添了个宝贝女儿,我大秦又多了一份希望。” 嬴虔赶忙迎上前,恭敬行礼:“多谢父王挂念,能得此女,实乃我和阿莱娅之福。”
魏雯月跟在秦献公身后,府中的回廊曲折,檐下的风铃随着微风轻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她走近阿莱娅床边,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外的鸟鸣声婉转悦耳。她假惺惺地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瞧这孩子生得这般可爱,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阿莱娅虚弱地笑了笑,轻声回应:“多谢姐姐夸赞。” 阿莱娅并不知道眼前的魏雯月和魏舒有着特殊关系,只当她是寻常的贵妇。
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嬴虔想起了府中那两个新来的 “流民”。庭院里,绿树成荫,偶尔有几片落叶在风中轻轻飘落。他找到魏舒和萍儿,温和地说道:“你们二人既然想在府中做事,便留下吧。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和衣物,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魏舒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嬴虔,眼中满是羞涩与欣喜:“多谢公子收留,我们定会好好做事。” 阿莱娅看着这两个新来的丫头,也未多想,只觉得她们是生活所迫来谋生计的。
此后,魏舒便在嬴虔府中做起了丫鬟。尽管她从未干过粗活,时常笨手笨脚地搞砸事情,但阿莱娅总是宽容以待,耐心指导。
这天,阿莱娅让魏舒帮忙整理衣物。屋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满床的衣物上。魏舒看着满床的衣物,信心满满地开工了。可没一会儿,就状况百出。她把衣服叠得歪七扭八,还不小心把两件不同的衣服系在了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
阿莱娅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魏舒,你这是在变什么魔术呀?”
魏舒红着脸,尴尬地挠挠头:“阿莱娅姐姐,这衣服好像故意和我作对,我怎么都叠不好。”
阿莱娅走过去,手把手教她:“来,你看,先把衣服铺平,然后这样对折……”
魏舒认真地学着,可一上手,又把袖子折反了。她沮丧地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连个衣服都叠不好。以前在我家,这些都是下人做的,我哪干过这些呀。”
阿莱娅笑着安慰:“别着急,慢慢就会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以前定是没吃过苦。” 阿莱娅单纯地以为魏舒是被宠坏的普通姑娘。
还有一次,阿莱娅让魏舒去厨房帮忙准备茶水。厨房里,炉火正旺,锅碗瓢盆摆放整齐,却难掩魏舒的茫然。她本想煮一壶好茶,结果错把盐当成了茶叶,倒进了茶壶里。
等她端着茶走到阿莱娅面前,阿莱娅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咳咳,魏舒,你这是什么茶呀,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魏舒疑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哎呀,我怎么把盐当成茶叶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莱娅姐姐,你就当这是我新发明的‘咸茶’吧。”
阿莱娅又好气又好笑:“你呀,真是个小迷糊。下次可要看清楚了。”
魏舒吐了吐舌头:“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弄错了。” 可心里却在想,这伺候人的活可真不容易,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久而久之,魏舒对阿莱娅的醋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与敬佩。她看着阿莱娅温柔地照顾女儿,窗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也越发珍惜在这府中的时光。
一日,嬴虔路过藏书阁,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一排排竹简上。他看到魏舒正捧着一本竹简,聚精会神地研读,口中还念念有词。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魏舒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见是嬴虔,脸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我…… 我只是随便看看。”
嬴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和:“无妨,没想到你竟喜欢读书,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魏舒眼中闪过惊喜,连忙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公子!”
于是,嬴虔在她身旁坐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温暖的轮廓。他指着竹简上的文字,耐心讲解:“你看这个字,是‘礼’,寓意礼仪、礼节,为人处世,这礼字可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