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公为了儿子嬴渠梁能够好起来,四处寻访名医,有人推荐了扁鹊,扁鹊却不知去向。为了给儿子冲喜,他派人去魏国提亲,求娶魏国魏舒公主,并以武力相威胁。
消息传至魏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魏王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秦国这是欺人太甚!前脚谋害我女儿,后脚竟还敢来提亲,真当我魏国无人吗?”大臣们亦是义愤填膺,纷纷进言,主张集结兵力,与秦国拼死一战,以扞卫魏国尊严。
魏舒得知此事,匆匆步入朝堂,眼中满是悲愤,向魏王哭诉道:“父王,那秦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女儿在秦国的遭遇仿若噩梦,他们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又妄图将女儿强纳入秦?蝶影为护女儿而惨死,这血海深仇未报,女儿怎可嫁入秦国?”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魏王看着女儿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不已,他走下王座,轻轻拍着魏舒的肩膀,安抚道:“舒儿,莫要再哭,父王定不会让你在秦国受委屈。秦国此举,实在是不把我魏国放在眼里,父王这就集结大军,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愤怒,仿佛下一刻就要率军出征。
魏舒听闻,心中一暖,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摇头道:“父王,不可莽撞行事。如今秦国来势汹汹,若真动起干戈,我魏国百姓必遭涂炭。战场上刀剑无眼,胜负难料,万一……女儿实在不忍见生灵涂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对百姓的悲悯。
魏王微微一怔,他怎会不知战争的残酷,只是爱女心切,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良久,他长叹一声:“舒儿,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魏舒抬起头,目光坚定:“父王,女儿愿出使秦国,会会这秦献公,探探他的虚实,也好为魏国争取些时间筹备应对之策。女儿定不会让魏国吃亏,更不会让自己羊入虎口。”
魏王面露难色,满心不舍:“舒儿,你这一去,为父怎能放心?秦国宫廷波谲云诡,你孤身一人,万一有个闪失……为父怎对得起你早逝的母后。”说到此处,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魏舒走上前,握住父王的手:“父王,女儿自幼受您教导,懂得如何自保。如今国难当头,女儿身为魏国公主,自当挺身而出。况且,女儿也想为蝶影讨回公道,只有深入秦国,才能寻到机会。”
魏王凝视着女儿,心中满是骄傲与无奈,最终点头应允:“也罢,舒儿,你此去千万小心。若遇危险,即刻传信回来,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保你周全。”
魏舒带着一队护卫,毅然踏上前往秦国之路。一路上,她思绪万千,暗暗发誓,定要在这虎狼之地保全自身,寻机为蝶影报仇雪恨。
抵达秦国都城,秦献公亲自接见。他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却难掩憔悴之色的公主,心中微微一动,开口道:“公主,此次请你来,实是为了犬子嬴渠梁。他如今重伤未愈,唯有与公主喜结连理,方能冲散这霉运,还望公主成全。”魏舒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秦公,您忘了在秦国我所受的屈辱?蝶影为护我而死,这血海深仇未报,您却让我嫁入秦国,是何道理?”
秦献公面色一僵,旋即正声道:“公主,那皆是误会。嬴渠梁年少无知,犯下错事,如今已受到惩处。我大秦愿以厚礼相待,日后定不会亏待公主,还会与魏国永结秦晋之好,保两国太平。”
魏舒心中暗自思量,如今秦国强势,若直接拒绝,恐引发战火,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于是,她微微欠身,轻声道:“秦公所言,魏舒记下了。只是婚姻大事,不可仓促。且容我在所在秦国住些时日,了解一下嬴渠梁公子为人,再做定夺。”秦献公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连忙应下,安排她住进了豪华的宫殿,命人悉心照料。
在秦国的日子里,魏舒一面暗中观察秦国宫廷局势,寻找可利用的破绽;一面悄悄与留在秦国的旧部联络,传递消息。她得知,嬴渠梁重伤后,秦国朝堂势力重新洗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想在这混乱之际谋取最大利益。而嬴渠梁虽卧病在床,但其麾下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依旧心系主公,对秦国局势保持着高度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