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龙和杜挚还欲再言,嬴渠梁抬手制止:“此事就这么定了。甘龙、杜挚,你们都是秦国的老臣,应当以秦国的大局为重,支持变法。若再无端阻挠,休怪朕不客气。”
两人见状,虽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行礼:“臣遵旨。”
商鞅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对嬴渠梁的决断充满感激。他深知,变法之路还很漫长,前方必定还有诸多艰难险阻,但只要有嬴渠梁的坚定支持,他就有信心将变法进行到底,让秦国真正成为傲视群雄的强国。 而此刻,朝堂上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只是旧贵族们的心中,依旧燃烧着对变法的不满之火,暗暗想着日后如何寻机扳回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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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之战大获全胜后,秦国朝堂举行盛大的论功行赏仪式。本应是皆大欢喜的时刻,可旧贵族子弟与新派将领却在军功评定环节起了激烈冲突。
旧贵族子弟身着华丽服饰,趾高气昂地站在朝堂上。甘龙的侄子甘羽,满脸骄横,率先开口:“此次西山之战,我虽未冲锋在前,但在后方出谋划策,功劳可不小。我看这头功非我莫属,理应封我高位,赏赐良田千亩!”
新派将领赵风,身上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气息,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手指甘羽,怒目而视:“你好大的口气!战场上,你躲在后方,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还好意思抢功?真正的功劳,是我们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杀敌无数的将士挣来的!”
杜挚的儿子杜峰也不甘示弱,冷笑道:“赵风,你不过是个平民出身,靠着运气才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如今竟敢在朝堂上对贵族大呼小叫,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赵风气得满脸通红,拳头紧握,反驳道:“尊卑?在战场上,只看谁杀敌多,谁的战术贡献大!不是靠家族荫庇就能窃取战功的!”
负责军功评定的官员王绾,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一脸为难。他看看旧贵族子弟,又看看新派将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新派的另一位将领白起站出来,沉声道:“此次评定,当以战场上的实际杀敌数量、战术贡献为唯一标准。我在战场上,亲率小队,迂回包抄,切断韩军补给线,这是有目共睹的功劳。若让那些虚报战功的人得逞,如何向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交代?”
旧贵族们一听,顿时炸了锅。一位旧贵族跳出来,指着白起骂道:“你这小子,不要以为立了点战功就了不起!没有我们贵族在背后支持,你们能有今天?就像这变法,看似风光,实则破坏了秦国的根基,父子分家,人心惶惶!”
朝堂上乱作一团,旧贵族子弟和新派将领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嬴渠梁坐在王座上,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朝堂上的争吵声才稍稍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