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至于这么强大,渗透得这么透彻吧?
可就在孟晓枫坦率承认出她并不是院长的那一刻。
越晴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她清楚孟晓枫的真实身份,在刚遭遇过一劫,从虎口脱险后,她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不信任任何人。
“当然,如果你觉得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不愿意描述的细节,可以跳过。”
孟晓枫却是对越晴的表现似乎早有预料,没有往前,反而躺回椅子上,借用腿长的优势,高跟鞋的鞋跟点地,让身体带着滑轮椅往后滑了一段距离,给于越晴更多的安全感。
她身体在忙碌的同时,声音可没闲着,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连续蹦出:
“我主要想要听的重点是:你明明被刺伤了,为什么身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的细节。”
“刺伤?”
越晴在自己确认了一个事实后,已然提前对这件事做了心理建设。
作为上市公司最年轻的掌舵者,她深知保守秘密的重要性。
在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前,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与一个陌生人进行分享?
“对,我的衣服好像在车上被刺破了,可能是当时那几个绑匪为了吓唬我,用了类似于武器的东西刺了一下我的后腰这里。”
“当时我感觉是被刺破了。”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的情绪是高度紧张害怕的,感觉也会自动的往更坏的方向多想了一点。”
越晴是学过一定心理学知识的,谈判的过程中,完全说假话,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那反而会促使对方坚信你在有所隐瞒。
因为对方既然问了出来,一定就是掌握了一些有效信息,直接否定,便等于肯定。
最好的方式,半真半假。
哪怕是用测谎仪,在测试时,只要测的那一部分刚好是真话,那也测不出来。
其实要不是刚才在抽血后,越晴再度亲眼见证了针孔的快速闭合,她也不会认定一个事实。
甚至要不是自己对记忆非常有自信,都会怀疑是对针孔位置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这是我从那辆车上提取到的车内记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