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和春水与云岁晚一同做着请帖的挑拣,春水忽然咦了声,将一张请帖摊开。
“揭阳伯府居然还敢请王妃过府?”
“我如今是瑞王妃,揭阳伯府毕竟也是勋贵之家,况且还有宫里秦妃的关系,自然会给王府下请帖。”
云岁晚接过桃花熨帖的请帖,笑起来,“原来是北海侯府即将上门提亲,揭阳伯府请我去做个见证。”
榴花一时激愤,“揭阳伯府好不要脸,当初他们家对王妃做下那种事,竟然还敢请您去做见证。”
云岁晚看着请帖,“这请帖也未必只给了我,大抵是许多勋贵家的主母都收到了。但我却不得不去,揭阳伯还真是老狐狸。”
春水不解,“王妃,为什么您不得不去。”
“一则,我现在是瑞王妃,与揭阳伯府是亲戚。”
云岁晚抬眸,随手将请帖掷到桌上。
“二则,众人都知道揭阳伯府与我之间的旧事,但那些事终究是影影绰绰做不得真,现在揭阳伯府给我下请帖,我却拒绝了,岂不是认了秦苍野的死与我有关。”
她看着窗外挺翘的玉兰,笑开。
“那就去吧,白捡的热闹,别人凑上来给我看,哪有不看的道理。”
揭阳伯府。
秦晴柔回府也发现了府上正在喜气洋洋地挂红绸。
留在家里望风的丫鬟急忙忙地把秦晴柔拉进来,把散出去的请帖塞给秦晴柔。
“小姐,伯爷把北海侯即将上门提亲的事情散出去了,还找了不少人来做见证。”
秦晴柔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散出去了,可就改不了了,那她今日这一番折腾不是白费了。
若是入了北海侯府被老侯爷发现不是完璧,恐怕又是麻烦。
她额角渗出了汗珠,立刻躲过丫鬟手上的请帖看了起来。
待她看清上面的字,焦急的心立刻平复了下来,甚至倏然笑了起来。
丫鬟不解,“小姐笑什么?”
秦晴柔指着上面的字,“本就是北海侯府来提亲啊,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
请贴上只说了北海侯府提亲,并没有说是北海侯府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