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小燕,咱们相识一场,曾经也并肩奋斗过,你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刁小燕双手抱胸,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做绝?你当初说走就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咱们的情分?现在知道着急了?”
马思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承认,当初离开处理得不够妥当,让你受了伤害。可我也并非有意要辜负你。但咱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回不去了,这你也清楚。”
“回不去?那是你觉得!”刁小燕情绪激动起来,眼眶泛红,“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伤心难过。现在你有难了,就想让我不计前嫌帮你?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马思俊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小燕,我知道错了。可我现在的公司,关乎几百号员工的生计,大家都跟着我辛苦打拼,不能就这么毁了。我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拉我一把。”
刁小燕别过头,咬着嘴唇,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许久,她转过头,盯着马思俊:“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思俊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一丝无奈,说道:“行吧,小燕,你说,到底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刁小燕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斩钉截铁地抛出重磅要求:“我要你娶我,做我的丈夫。并且,立刻离开这里,无论你当下的事业进展到何种地步,都得彻底割舍。从此断绝与这里所有人的联系,跟我走。”
马思俊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的小燕姐,你可真会打趣。但这事儿,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刁小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寒声道:“既然如此,咱俩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了。过去的已然过去,现在是全新的局面。至于将来,我正式告诉你,别指望从我这儿拿到哪怕一块钱的合同。你们石油钻采工具厂和我们油田,关系彻底一刀两断。我专程来这儿,就是为了郑重向你声明这一点。再见!” 说罢,刁小燕猛地转身,作势要走。
马思俊见状,下意识地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声音温和且诚恳:“刁小燕,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强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往后咱们或许也不必再有交集。可既然你都来了,我总得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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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小燕瞬间转过身,目光如刀般射向马思俊,语气冰冷刺骨:“马思俊,别跟我来这套虚情假意。我如今才彻底看清,你们这些商人,个个都阴险狡诈到了极点。当初,你接近我分明就是为了利用我,我怎么就瞎了眼,没能早点看透你的真面目呢 !”
马思俊积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双眼直直地逼视着刁小燕,话语中满是愤懑与不耐:“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本就是相互的。刁小燕,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为了帮你解决情感上的空虚,满足你那所谓的情感需求,我付出了多少?你让我陪你,甚至陪你上床,说是我重新唤醒了你内心深处沉睡的感情。在你眼里,这难道不是关乎你一生幸福的大事?比起你每年给我那几个亿的生产合同,难道不是更有分量?”
他顿了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不过,事到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可你刚才那番冰冷绝情的话,实在让我心寒至极。既然如此,咱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再聊的了,从现在起,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彻底两清 !”
刁小燕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紧接着,一阵尖锐又凛冽的笑声从她喉咙中迸发而出。“好啊,马思俊,你可真有能耐,竟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她双眼圆睁,死死盯着马思俊,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以为我们家的势力仅仅局限在大庆这一亩三分地?太天真了!我父亲,那可是堂堂大庆石油管理局的副局长,他在省里的影响力,你当真掂量过吗?”
这番话仿若一记重锤,瞬间让马思俊警醒。他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心底暗自叫苦不迭。刁小燕所言不虚,她父亲刁乃义在石油系统深耕多年,作为大庆石油管理局的副局长,在省内石油行业拥有广泛人脉与深厚根基。若刁家出手阻挠,自己在省里立项的汽车发动机产业项目,极有可能陷入重重困境,甚至面临夭折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