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结果，那小子一见我们就表现抵触，挖苦沈掌柜，说他破坏了双方的约定。我记得赌约中确实有一条，沈掌柜泄露出去，赌约作废。”

“没有炼？”

“炼了。不过没有展示……而是叫沈掌柜进屋。我知道，他们回避的是我。他们之间怎么交涉，或达成什么默契，无人知道。后来当着我的面说，去茶楼商讨赔偿。应该说是去庆祝。我怀疑，沈的愿望满足了。”

“那……赌约对于品级是怎么约定？”

“中品。”

“中品的范围很广泛，下品以上都叫中品。”

“这个就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说？城里有人在悄悄的网罗灵草，说一份灵草换两颗中品，当场兑现。还说是真正的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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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我没有听说……”

“会不会是沈掌柜？”

“我认为不大可能，有好处，有便宜，应该是那几家占有。”

“从你说的话我隐隐觉得，放风的是沈掌柜，炼丹的人是你口中的那个小子。”

“不可否认，那个小子确实有天赋。”

“还有呢？”

江城主问了一声说：“恐怕不止你说的这些，我听说，他的心机很深。参与赌局赚了几十万，辰显几欢栽在他手里……那几家捆绑也是因为他。他将便宜让出，他的目的是想隐瞒某些事实，是怕某些事揭露出来。因此我才说，放出风声的是生掌柜，而炼丹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小子。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依据？”

“他的心机确实深，而且是能言善道。或许，他炼出的灵丹已经超出中品的范畴。不然没必要对我隐瞒。”

这一刻，江城主有些后悔，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株帝王花，仅仅换回一颗破极丹。也是自己过于着急了，不然可以获得两颗，家里可以多出一个凝宫。并且破极丹的品质更优！他进赤州城，自己将帝王花拱手让出。可想而知，自己跟他没有缘分。幸亏自己突破！不然损失惨重。假如说，这小子早一年出现在赤州城……假如江家跟他扯上关系……江旭鹏铁了心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片刻，江城主才说：“这件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显正的作法没有错……”

“错，大错特错。”

江城主打断他的话说：“我听说那小子跟陈家关系紧密，你有没有想过？那小子要是死了，陈家三兄弟会不会跟你拼命？陈家的根在帝都，陈家有凝宫，若是陈家主听说那个小子如何如何……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老夫都不敢想的事，你们竟然敢做……谁理亏？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凡修为突出的人，谁愿意长久的呆在这里？或许再过几年就出去闯荡了。而且，像他那样突出的人，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可以说，他的生死是天注定。所以说，你们跟他为敌是大错特错。

时至今日，我才意识到，陈家那个丫头的眼光非常独到。再看看我家，尽添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江城主是明示加暗示……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跟高扬为敌。并且还在想，江旭鹏回心转意，或许可以利用他……或许可以跟高扬搭上关系。

“前辈，你这样说，我无地自容。”

“没什么，人生嘛，就是一场经历，有些错可以重来，有些错不可以……是绝路，错上加错，就不可饶恕！”

“晚了。”

“慢慢遗忘吧。”

话说到这儿，已经没有必要延续。于是葛显龙提出告辞，默默地离开。

江城主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