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并不跟他争输赢,安然躺平,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
宫远徵睫羽上泪珠摇摇欲坠,嘴角却高高扬出诡异的弧度。
他伸手进柔软的枕头下,摸出章雪鸣送他的那条玉珠金铃链子,细细绕到她的右脚踝上,扣住了。
“继续。”他说,眼睛亮得吓人。
幔帐里,喘息合着铃铛声响起,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宫远徵大汗淋漓地躺到章雪鸣身边,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吃力。
章雪鸣依旧精神十足,笑眯眯地侧身望着他,粉舌轻舔过红唇,像只懒洋洋的豹子,意犹未尽:“滋味不错,我很喜欢。”
话音方落,她便利索地翻身上马,宫远徵望着笑得媚意横生的少女,再也笑不出来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章雪鸣终于心满意足地掀开幔帐下了床,披衣去外间打了温水来给可怜的小郎君擦身。
等宫远徵一身清爽了,她拉开大红锦被把人裹住,抱去外间美人榻上,回来换过被褥,再把人抱回来。
宫远徵死一般安静,随她搬来抱去。
章雪鸣去隔间里稍微清洗过,带着清新的水汽回到宫远徵的身旁,轻抚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笑意柔柔,满是怜爱:“好了,睡吧。”
宫远徵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声音弱得像耳语:“不行,得起来了,今早要去敬茶的。”
章雪鸣缩进他怀里,抱住他,左手覆着内力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捋,柔声哄道:“没事,鸡都没叫,还早。你睡,到点了我叫你起床,不会让你迟到的。”
宫远徵像是被顺毛顺舒坦了的猫咪,喉间发出低低的慨叹,把她往怀里拢一拢,抱紧了,安心地睡去。
……
一个时辰后,章雪鸣叫醒了宫远徵。
她早已起身,吩咐侍女们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
宫远徵人坐起来了,脑子还在睡。
如上好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睛似睁非睁,抱着被子半天没有动静。
章雪鸣爱极了他这副小模样,抱抱亲亲贴贴,帮他穿上亵衣,披好披风,牵着他去浴房。
“阿远,我帮你洗?”章雪鸣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