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瓴帮腔道:“便是有天大的事,吃喝休息也该照常。自己都照顾不好,让人怎么相信你能照顾好昭昭和孩子们?”
宫远徵佯作狐疑地一瞥章文瓴,又在杨氏慈爱的目光中低下了头,顺势放下了手臂:“是远徵不好,一遇到昭昭的事就不能镇定应对,叫父亲母亲担心了。”
大家和和气气把这件事揭过去。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杨氏催着两个新手父母进去看孩子:“大的肖父,小的肖母,两个孩子可会长了。你们一人一个,那七个多月都没白辛苦。”
这话章雪鸣和宫远徵都爱听,不过等看到大红襁褓里那两只皱巴巴的红皮小猴子,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娘,敢问这哪里跟我像了?”章雪鸣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新生儿随着时间推移会红皮换白皮,五官渐渐长开,变得可爱起来,这个她知道。
问题是,俩孩子这会儿面目模糊成这样,杨氏是怎么分辨出来哪个像她的?
杨氏笑得温柔,指指其中一只红皮小猴子:“喏,弟弟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章雪鸣一言难尽:“娘的眼神可真好。”
她觉得这就跟当初宫远徵做了盏老鼠灯,却非说那是严格比照她送宫远徵的狸奴灯做出来的一样,不可思议。
等等,什么弟弟?弟弟什么?
章雪鸣牙疼地嘶了一声:“娘,您的意思是,长得像我的那只……哦,不,那个是我儿子?”
老天奶在上。看来她家娃就读族学的时候,她得提前去把族学里的小崽子们都收拾一遍,免得出现她儿子被怀疑性别强扒裤子的破事。
无独有偶,宫远徵细细看过两个孩子那简单抽象的五官,头回怀疑自己可能患上了章雪鸣说过的“脸盲症”。
两只红皮小猴子都是眼皮肿肿的、鼻子塌塌的、嘴巴撅起来,眉毛淡得几乎没有。
他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杨氏指点时,他忙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横看竖看,还是没看出来哪里和章雪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