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连忙说:“桓大人,我先不回去让我给你带路吧。”
桓彝想了想说:“好,你骑俞纵的马。”
俞纵把马的缰绳丢给他。胡明纵身一跃就跳上马背。率先往前走去。桓彝打马跟上。他们走到离护城河不远处,两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路的旁侧。
两个人摸索着前行,他们来到护城河外侧,借着夕阳的余晖,他们远远看见城墙上在风中烈烈煽动的旗帜上,大大的苏字若隐若现。
城墙上的官兵隐隐约约的在来回行走。还看见那些官兵在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说话的声音借着风力传过来,听得真真切切。
桓彝一看见那旗帜心如刀绞。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这里可是驻扎着八万王师啊!就这样败下来了?”桓彝顾不上在属下面前失态。他慷慨流涕。把这阶段的担忧、焦急,惦念还有烦躁一股脑地随着泪水宣泄出来。这可是桓彝有史以来最放纵自己的一次痛哭。
旁边的胡明见到桓彝失态的样子,吓得束手无措。这可是长官的最隐秘的一面被自己看到。这之后说不定有什么情况等着自己。
他想劝解又不敢,想拉他走又不忍心。只好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着流泪。
过了好一会,桓彝总算是宣泄出来了。这才想起身边的人。“胡明,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下面还得给你一个任务。我们回宣城。你可知?去泾县从哪条路走最近?”
胡明是当地有名的活地图,没有他不知道的路,俞纵知道后把他推荐给桓彝。所以桓彝非常信任这个人,把打探消息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胡明说:“桓大人,我们从这里往宣城走要一百六十里,再往泾县去还得八十里。这两百四十里就得走四天才能到。我知道最近的这条路。从这里直接去泾县能节省一半的路程。”
他说着在地上划着图。桓彝看到他在地上画的图形,这泾县在宣城的西南方向,而广德在宣城的东南方向。这样一连就构成了一个钝角三角形。
从广德这里到泾县是最长的一个边,总比其他两个边的和小。这也是最近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