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变龙母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急切，直到渐渐的，再也没有了声音从它的口中传出。

“娘！”大傻哭得快要晕厥过去，世界上唯一的至亲离世，让它怎能不心碎。

“唉。”周烨叹了口气，伸手将千变龙母的眼睛合上，他知道对于大傻来说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先让它将胸中的郁气好好发泄出来吧。

上官紫嫣偷偷抹着眼泪，她从未想到妖怪之间竟也有如此深厚的亲情羁绊，联想到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她不由得黯然神伤。

……

将千变龙母的尸体埋葬好，大傻一直蹲在坟前双眼木然盯着坟堆，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周烨和上官紫嫣没有去打扰它，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大傻。

“真羡慕它有一个好母亲。”上官紫嫣喃喃自语。

周烨转头看向她，对方精致的脸庞上此刻表情复杂，似乎有遗憾也有羡慕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忧伤。

“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其实反而是一种伤害。”周烨小声道，“大傻在母亲羽翼的庇护下可以快乐无忧地成长，但是这羽翼总有一天会消失，就如同现在这样，最后当它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时，又该如何应对这残酷的世道呢。过度保护终究是一种溺爱，这种溺爱最终只会将下一代推向无尽的深渊。”

闻言，上官紫嫣茫然的眼神中渐渐多了几分光亮，她转头看向周烨，两人的目光正好碰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的瞬间，二人都是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

“谢谢。”

“什么？”

“没什么。”上官紫嫣摇了摇头，虽然她依旧沉浸在大傻失去母亲的悲伤中，但眼中却多了几分释然。

就这样，两人陪着大傻一直待到了第二天，大傻终于从坟前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