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汪浩催促他道：“你不看，别人还以为我搞一言堂嘛。”

陆天明认真道：“其实，有时候搞搞一言堂，并不是坏事。”

汪浩便将名单收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问他道：“听说，你与天使基金的顾晓真关系很好？”

陆天明心里一动，回他道：“我们过去是同事。都在苦水乡卫生院工作。关系不说很好，但过得去。还行。”

汪浩道：“这个天使基金是什么背景？这个顾晓真有什么背景？”

陆天明沉吟着道：“情况是这样的。天使基金的发起者，是我们山南人，叫乔猛。乔猛父母双亡，家里也没其他人。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沿海地区打工。”

“他一个打工的，哪来钱搞基金组织？”汪浩眉头一皱道：“会不会是融资诈骗？”

陆天明连忙解释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汪书记想的这样。乔猛搞的天使基金，资金来源是他中了福利彩票大奖。”

“你能保证？”汪浩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听说，天使基金的幕后老板根本不露面。基金的一切行为都是顾晓真在负责。你说的这个乔猛，与顾晓真又是什么关系？”

陆天明心里明白，汪浩显然知道了揭牌仪式上出声质疑他的人，就是顾晓真了。

他突然对天使基金感兴趣，很明显就是冲着顾晓真来的。

“他们是雇佣关系。”陆天明道：“汪书记，你对这个乔猛可能不熟悉。乔猛这人啊，生性崇尚自由，喜欢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他一不成家，二不立业。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就是闲云野鹤的一个人。他讨厌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也喜欢独来独往。”

“还有这样的人？”汪浩似乎兴趣更浓了。“天明，你的意思，这个乔猛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别人花，他无欲无求？”

陆天明纠正他道：“也不是把自己的钱给别人花。乔猛小时候吃的苦很多。他运气好，中了大奖。他希望把中奖的钱反馈给社会。所以，一开始，他只是想搞一个慈善机构，主要面对山南的教育贡献他的一份力量。”

“慈善机构变基金组织？”汪浩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天明啊，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重视起来。山南再不能出现人民群众上当受骗的事了。特别是对天使基金这样具有金融性质的民间机构，我们必须加大加强监管力度。别等到时候出了问题，大家措手不及。”

陆天明点点头道：“好的，汪书记。我马上安排下去，加大加强对民间社团组织的监管力度。”

汪浩其实很清楚，苦水乡一夜之间，旧貌换新颜，天使基金所起的作用，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投资来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