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爹。”朱标抬头看了眼璀璨的夜空,低声沉吟道:“儿子并非心软,只是毛骧为儿子效力良久,终究还是有些.......算是不忍吧。”
“不过处斩毛骧,也是必须。”
若换到先前,听到朱标对罪臣不舍,甚至还心生怜悯,老朱势必要破口大骂,好好教训一番。
旋即再将他领悟的帝王狠决,重新教导朱标一遍。
可现在!
听着朱标语气之中带着不舍,双眸却格外坚毅的矛盾模样。
老朱却也生不起教训的心思。
毕竟猫啊狗啊的,养了一年也多少有些感情。
更何况先前的毛骧也的的确确是能为朱标办事的人!
而且老朱也是理解,毕竟朱标初涉朝堂时,最先称为他这个太子近臣的人,便是毛骧。
“能如此想,便也好的。”
“都说帝王必然心狠如磐石,可若没有恻隐之心,安能对百姓怀柔?”
“标儿,你比咱更适合当个仁君。” 说说书屋
“父皇说笑了。”
冲老朱挤出一抹笑容后,朱标深吸口气,看了眼毛骧所在的正堂,郑重说道:
“爹,儿子打算厚葬毛骧。”
“虽革去毛骧获封的忠毅伯爵位,可依旧以伯爵之礼下葬。”
“嗯......”
老朱以为朱标到底还是心软,刚想反对。
可看着朱标那格外严肃的表情,老朱当即便也明白了过来。
厚葬毛骧哪里是朱标心软。
相反!朱标这是要给费成仁等官员一个警告。
厚葬毛骧也是告诉天下人,朝廷处置毛骧并非因费成仁等官员的弹劾,提醒他们莫要得意忘形。
同时也是告诉天下人,天家对臣子依旧仁德。
不得不说,有些个场面活的安排,朱标的确比他更为精通。
“准了。”
语罢,老朱、朱标缓步朝门外马车走去。
也是刚走到马车门口,老朱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朱标问道:
“标儿,毛骧虽未将奏疏交给朝臣。”
“可你说说,是否真有朝臣与锦衣卫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