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困惑,满是诧异的看向景昭苒:“为何?”
“阿妩姐姐虽然是一平民百姓,却是一个对感情忠贞不二的!
她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也不愿意皇孙贵胄为妾!”
景澜的手,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皇兄,澜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澜抿唇:“什么怎么一回事?”
“澜城外百姓,人心惶惶,你又将军队驻扎在了距离澜城百十里开外的山中!
城中到处弥漫着一股一样的气息,不准百姓生火取暖,难道不是因为皇兄在澜城做了些什么吗?
你做这些事情,父皇都知晓吗?”
小姑娘年纪不大,问出的问题,却十分的刁钻。
景澜平静的面色,维持不住,有了短暂的心虚,却都被景昭苒尽收眼底。
“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父皇?”
景澜思忖再三,最终踌躇道:“大齐与大雍朝,只怕是要开战了!”
景昭苒一惊:“这怎么可能?
皇兄,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大齐与大雍朝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和平来往,就忽然间要打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雍朝不像以前那般安分了,他们联合了回鹘汗国,不止一次的来大齐边界挑衅,甚至是放火烧了两次杀了不少人!
我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与大雍朝兵戎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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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离京之前,父皇与你说,万万不可与大雍朝发生冲突!
霄贤王妃为了贤王叔,终生未嫁,每年都会来大齐,给贤王叔焚香守灵,斋戒沐浴!
甚至是把大雍朝的盐和粟,引进到了大齐,改善我们的生活!
你若是开战,岂不是让大齐失信?
这样子,岂不是叫世人对我大齐,指指点点!
让我们成为背信弃义之辈!”
“可是,这一切都不怪我!
是大雍朝屡次来犯,我不过是防卫罢了!”
“既然如此,皇兄为何不把澜城的情况 ,如实禀告父皇?
这件事情理应由父皇做主!
皇兄……”
“父皇为了灏彦的事情,生了心疾,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精神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我已经命人研制出来了新型的兵器,对抗大雍朝,绰绰有余!
这件事情,我可以妥善的解决!”
“战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澜城的百姓犹深陷地狱,叫苦连天!
皇兄,这些你都看不到?
再者说,咱们与大雍朝,这些年一直都是和平相处,怎么他们就忽然间挑衅,屡次来犯!
皇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景澜的眼中,闪着不耐烦:“够了!
昭儿,你一介女流之辈,自然是目光短浅!
大雍朝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大齐 ,统一九州大陆!
我大齐,自然不是那甘受委屈 ,任人拿捏之辈!
父皇年迈,身子又不好,我替父皇分忧,乃是为人子应该做的!
你若是真心为父皇着想,就应该知晓,什么时候该守口如瓶!”
景澜的语气之中,带着十足的强势,不容置疑。
景昭苒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从小到大,皇兄对她都是极好的,甚至是从未训斥过她一句!
今日,景澜的尖锐,疾言厉色,让景昭苒有一些接受不了。
皇兄……
似乎跟以前的皇兄,不太一样了,是从何时起呢?
景昭苒细细思忖, 好像是从李长乐的事情之后!
景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见景昭苒的眼中有泪,景澜叹了一口气,语气随即缓和下来。
他颇为无奈的道:“岳贵妃一直为了灏彦的死,耿耿于怀!
这些年,与父皇一直憋着一口气!
如今, 灏彦的死 ,都成为了父皇与岳贵妃的心魔,若是大齐与大雍朝的战事,再传到父皇耳朵,你认为他还能活几日?”
景昭苒不置可否,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