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心中恨不得立刻撕下上官博那张伪善的面具,但她深知此时并非良机。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有劳尚书大人挂怀,有王爷在此坐镇守护,我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上官博闻此一言,心中顿时生出别样的算计,他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接着,他假惺惺地说:“那就好,既然幻清安然无事,为父便先行告退了,你要好生侍候王爷,万不可怠慢了。”最后那句“侍候”,他故意加重语气,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上官萱又岂能听不出上官博话中的弦外之音?她深感上官博已经无药可救,居然妄图利用自己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只可惜,她绝非那种任人摆布、逆来顺受之人,尽管她与欧阳宁时常共处一室,但两人之间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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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宁面色冷峻,令人胆寒,“上官大人这便要走?”
上官博愕然,“王爷还有何事?”
欧阳宁凝视着怀中的上官萱,目中满是柔情,然其言辞却冰冷彻骨,“上官大人,你虽为萱儿之父,但未经许可,擅自闯入萱儿闺房,此举怕是不合礼数!”
上官博一时语塞,他意欲质问欧阳宁,自己这个父亲不合规矩,那王爷又如何在此?只可惜他不敢,大夫人急忙圆场,“王爷,您莫要责怪老爷,他只是心系爱女。”
欧阳宁显然并不相信大夫人的解释,但他也知晓今日不可深究,“记住,此后没有萱儿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此地半步。”
上官博即便心中不满,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臣知晓了。”
欧阳宁语气平静,“上官大人,方才上官幻冰口出狂言,当如何处置?”
上官博未曾料到欧阳宁会为此等琐事发难,略作迟疑,“此等事宜,全凭王爷定夺。”
欧阳宁思索片刻,上官幻冰心中却愈发忐忑,她不由自主地跪地求饶,“四妹,我并非有意,还望你原谅,你替我向王爷求情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终日相见。”
上官萱轻抿双唇,“王爷,我信三姐并非有意,此事便罢了吧。”
上官萱神色微妙,欧阳宁立马会意,“放肆!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威胁萱儿,来人,将她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生死不论!”
三夫人惶恐跪地请罪,“王爷息怒,妾身愿代女儿受罚。”
室外,骤雨领着银龙卫现身,将上官幻冰拉出去,上官博对这个女儿仍心存期许,“王爷,此刑罚是否过重了。”
欧阳宁沉凝不语,只发出一声饱含危险意味的“嗯”,“上官大人觉得重吗?本王觉得如此尚轻。”
三夫人不住磕头,“求王爷开恩,四小姐求您放过幻冰吧!看在云舟的份上。”
上官萱神色为难,“王爷,无论三姐如何对我,她终究是我的亲姐姐,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可以吗?”
欧阳宁已知上官萱之意,看来上官萱并不打算放过上官幻冰,自己又岂能不成全,“萱儿,其他事本王皆可应你,但此事断无可能,伤你之人,本王定会让她加倍偿还,昨日所擒刺客,本王定会严加审讯,若查出幕后主使,必追究到底。”
众人皆惧,皆知宁亲王杀戮之残忍手段,此刻皆悔不当初,不该贪财,惹此阎王,然而,人之欲望难控,即便明知前路是深渊,仍义无反顾。
庭院中,银龙卫狠揍上官幻冰,上官幻冰又惧又痛,求饶道:“王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爹爹,帮我求求情。”
上官博沉默不语,他不会为了上官幻冰而得罪宁亲王,上官萱暗自庆幸与上官博毫无关系,仅有三夫人为上官幻冰求情,然并无用处,所幸三哥在军营,未归家,否则当真为难,毕竟上官幻冰是三哥的亲妹妹。
上官幻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后她难忍,破口大骂,“贱人,你不得好死。”
欧阳宁神色更冷,“骤雨,看来你们未用力,她竟还有力气骂萱儿。”
骤雨神色惶恐,“属下明白,你们退下,我亲自出手。”
银龙卫遵命退下,骤雨竟然在行刑过程中动用内力,上官幻冰很快便昏死过去,臀部也已是血肉模糊。
骤雨面无表情地汇报,“王爷,刑罚已实施完毕,但三小姐昏过去了。”
三夫人额头已磕破,她迅速起身,冲向上官幻冰,泪水如决堤般流淌,“幻冰别怕,娘带你去找大夫。”
其他人都在担忧自己,根本无人关心上官幻冰的生死,上官萱心中有些伤感,这便是所谓的血脉至亲,自己曾经的父亲,哪怕拼死也会保护自己,可在他们身上,却丝毫看不到亲情的影子。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情绪的变化,沉稳下令,“你们都先退下吧!骤雨,将外面的尸体处理好,莫让萱儿看到,以免吓到她,还有抓到的活口,送回王府严加拷问。”
骤雨应了一声,所有的人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
欧阳宁看到上官萱闷闷不乐,便试图逗她开心,“萱儿,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