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知道的是阳陵侯府一家,可是随着水车的普及,越来越多浇灌不便的田地会变得值钱起来,
这样的纠纷很可能会越来越多,
大汉又何止一个阳陵侯!
“这是与民争利啊陛下,”
别管阳陵侯会怎么说,这顶大帽子先扣过去,他不戴也得戴,毫无争议的与民争利。
“你和阳陵侯的儿子有过节,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不怕别人说你伺机报复么?”
侯爵之子,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也不算什么小事了,
好在是他嘴贱在先,打他的人又和他爹是一样的身份,都是侯爵,这件事才没惹出多大的风波,
但是提起来也是一则谈资。
“陛下,我这是正义之言啊陛下,
何况我就是伺机报复又如何,我为什么不报复别人呢,他应该好好反思,要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们应该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刘彻却又觉得有些怪怪的,“你这些话是不是换个事情也能用,听起来有些道理,
实际上很不讲理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苍蝇哪里都落,
地上,桌上,床上,有时候还往人的脸上落呢,和蛋有没有缝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什么诡辩之术?”
“陛下,在阳陵侯府和百姓田地之争这件事上这句话没错,
要是到处乱用的话,就成了受害者有罪论。”
受害者有罪?
刘彻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受害者是哪来的罪呢?
“换句话说,要是有人被杀了,是不是还要让被杀者反思自己为什么被杀。”
这种混蛋逻辑,都快把刘彻气笑了,
“这个道理可以给匈奴人去讲,让他们好好反思为什么会被我们揍。”
注意力回到田地的事情上,刘彻沉声道:
“明日朝会上,你在百官面前把这件事提出来,朝堂上要达成一致,不然是要出乱子的。”
阳陵侯府能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