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改,绿水长流,窦将军,咱们后会有期。”陈新薄突然开口说道。
窦濬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杨廷麟一行人准备扬鞭起行,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有句话不说如鲠在喉。杨大人,朝廷如今的兵员基本上都是集中在洪承畴大人、孙传庭大人和高公公的手里,只是洪承畴大人那边身负京城防卫大任,恐怕难以起行;孙传庭大人那边说是等他的嫡系秦军赶到,目前几乎没有任何出击行动,因此还被朝廷斥责,杨本兵已将孙大人所部调往昌平,恐怕现在已经在北行的路上,让他改变朝廷军令,来援巨鹿恐怕也是没有可能;而我等受制于高公公的军令,连大军出营都无法做到,更别提率军增援了。很大的可能就是,你们此行可能会白跑一趟。”
窦濬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担心给说了出来。
杨廷麟听到此处,也是心有感触,牙齿咬紧嘴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因为高公公每日派人点卯,我的人不便离开。其实你们还可以派人去河南、山东请兵,那边距离巨鹿更近……”
“我等最近未曾收到各地塘报,不知河南和山东那边有哪些勤王营头?”
“河南最近几年特别残破,未曾听说具体勤王人马。不过山东那边倒是有一个南直隶那边赶来的营头,前段时间驻扎临清州,后来高公公调遣他和祖宽增援济南,想必现在要么被清军击溃,要么是在济南附近。还得你们自己去打听了。”窦濬说道。
“但不知南直隶来的那个营头叫什么名称?”
“安庆右营……”
窦濬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利昭就兴奋起来道:
“爹,那是鹿安的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