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白也点点头,隔了会才问,“那我们为什么要低声说话,又蹑手蹑脚的像是做贼一样?”
“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别人,小心点不惹麻烦总是好的。”叉叔拍了周一白一把,“你真在这大吵大嚷的,让村里的人听见,今天恐怕得吓得连夜搬家。”
周一白揉了揉被叉叔拍的地方,没再说话。
这会我突然想起黄老板说的,出事儿的人被发现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抱着望夫石,看样子这人是要找准姿势才能死了。
那如果现在把他拉开,应该就能救下他了吧?
我这么想着,也往前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叉叔突然一把捏住我的大腿,也不知道他捏的是什么地方,我只觉得一阵刺骨的酸疼,随后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叉叔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这么疼么?”
我疼得很想叫出来,但是实在是太疼了,所以第一反应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叫声就没来得及叫出来,我抬头无语地看着叉叔,“你好端端的捏我干什么?”
叉叔皱起眉,“我捏的是你的阴世穴,你身上阴气重,对邪祟的感应比普通人敏感,这穴位越疼,就证明这周围阴气越重。”
“那不是说,小天就算是阴气人肉探测器了?”周一白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朝叉叔问道,“阴世穴在哪,叉叔你教教我,以后没事我就可以用小天探测阴气了。”
不过显然这会叉叔没心思搭理他,他纠结地看着地上慢慢爬动的人,又看了看那块儿好像人畜无害的望夫石,两条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空气静默了大概有一分钟,周一白终于沉不住气了,“叉叔,咱们现在到底是救人,还是要干什么,你倒是给句话儿啊。”
叉叔咬了咬牙,低骂了一声,“他妈的,不就是一个狗日的绝情蜮么?我就不信能弄死我。”
说完他从背后摸出那把乌木匕来,膝盖微曲,脚步一蹬,瞪着眼睛就朝望夫石捅了过去。
刚才他还一副深谋远虑、慢慢来的模样,哪想到他一旦做了决定出手会这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