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得我连着往后退了几步,“这不是山上那个东西么?这是什么?他妈的画皮么?叉叔这是什么爱好?这东西还要带回来?”
说完我也冷静了点,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还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弄下山,结果你们还带了这东西,看样子也没多费劲。”
“那就是一张皮,没有多重。”周一白顿了顿,隔了会像是不想瞒我,才说,“我和叉叔一前一后的抬着你,把它搭在你身上就行了,主要是你,你不知道抬着个大活人,大半夜下山有多难走。”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东西搭在我身上是什么样子,有些事不方便多想,于是我把麻袋又重新盖上,在床边坐下,“看你这样子,叉叔都跟你说了?”
周一白点点头,“下山的时候,走着也无聊,叉叔就大概说了说。”
“那东西不是画皮,叫傀,就是一张人皮,或者说是用几个人的人皮拼在一起的,里面本来装的也不是实心的,装的是阴气。”
“我们下了山,实在是走不动了,叉叔给黄老板打电话,黄老板是死活不接,没办法,叉叔就说找户人家,看看能不能歇一会。”
“结果敲了好几家门也没人开,最后还是个瞎了眼的老太太给我们开了门。”
“是黄老板之前说的那个村长他娘?”我忍不住插口问道。
“是。”周一白叹了口气,“老太太九十多岁了,除了眼瞎,身体倒是硬朗,儿子死了伤心睡不着,一开始以为敲门是什么不好的事,她想着那不如就看看到底是什么,要真是望夫石找人来算账,那她也死了算是一了百了。”
“见到是我们两个大活人,我们说明了来意,老太太还有点失望,但也让我们进门了。”
“好在这老太太眼瞎,也没看到我们身上的伤和傀,叉叔说自己是受人所托来解决望夫石的事,问老太太当初为什么阻止村长他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