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他说你做梦的事,他说按理你也不能昏迷这么长时间,一直昏迷应该是你身体太虚了,让你回头多补补。”
“至于我——”他摊了摊手,“我这体质不行,不是学术法的料,所以我念辟邪神咒没用。咱们看到的那滩黑水也是一种蜮,叫牵魂蜮,已经被你破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丝羡慕,“小天,你可能真的比我还适合干这一行,你看我就一个一脚破阴,还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的,但你现在连辟邪神咒都能用了,虽然你身体太虚,现在就是个一次性的招式,但是紧要关头也多少能救命吧。”
我感觉周一白纯粹就是嫉妒我,所以才翻来覆去的把我“身体虚”这件事挂在嘴边上。
不过这么一听起来,我确实像是比他厉害,于是我打算不跟他计较,“那叉叔呢?”
周一白摇了摇头,“我问叉叔是怎么回事,咱大爷说太丢人,不想提,让我等叉叔醒了问他自己。”
一部分问题算是得到了答案,于是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唐大爷自己来的?你俩一个背着叉叔一个背着我从山洞下来,然后从峡谷里走出来的?”
周一白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身体虽然好,我也没办法背你这么远啊,而且你看咱大爷鼻孔朝天的样子,他能背你还是背叉叔?”他说着看着我,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你忘了咱大爷是干啥的了?”
说到这,他甚至笑出了声,“叉叔进去的时候,还说背尸有背尸的规矩,结果倒好,自己是让尸体背出来的,可真让我涨见识。原来叉叔背尸的规矩就是——让尸体背自己。”
他这是看了热闹,笑得开心,但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就说我身上怎么总有一股隐隐的怪味,而且我刚才吃东西根本就没有洗手!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放到最后说,我要掐死他!
我一边朝他的脖子伸手,一边大喊,“你!他!妈!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