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我的脑袋要像是一个大西瓜一样被捡破烂老头拍碎的时候,老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脸色一变,低声道,“果然是圈套!”
说完收回手转身就跑。
这老头的身形极快,就像是他进门极其迅速一样,一个呼吸间,老头的身影就不见了。
刚才从老头进门到他退走也不过就几秒钟的时间,可我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甚至能感觉到我额上的汗顺着我的脸流下来,整个衣服后背全湿了。
就算是老头已经走了,我们四个都还像是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这是周一白家么?”
随着声音,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
孙皓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探着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周一白……你真在这啊?”他说着也走了进来,“我听说你们休学了,来看看你们,你们怎么在外面站着,不是在接我吧?”
他这声音一出,我们四个算是彻底地回过神来。
我听见身边的叉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周一白两腿一软,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了。
孙皓诧异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周一白,又看了看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我,“你俩这情况真的挺严重的啊,怪不得要休学,哎,当初咱们去玄家沟科普工作室的时候,你们就应该也跟那位大师拿一张符纸,虽然有点贵,但是确实管用啊。”
他说着转头盯着叉叔看了会,“诶,你不就是……那位大师啊,你是来给他们两个驱邪的么?”
叉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概也想起孙皓是谁了,顿了顿,才开口问,“你来看他们两个?”
孙皓点了点头,“我爸说毕竟是同学,而且又一起从六亩园回来的,那会也幸亏周一白警惕,给我们都留了符纸,不然……所以让我来探望一下。”
叉叔打量了他一下,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在这?”
孙皓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们家是开烧烤店的,你们点过我们家的外卖,有一次天气不好,没有外卖骑手接单,我妈说她送过来,我爸不放心她一个人雨天开车,所以他们俩给你们送的外卖,我妈没进门,但是隔着挺远,看到周一白了。”
他说着顿了顿,看了看依旧坐在地上的周一白,又看向叉叔,“大师,他们俩……很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