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族人出身巫族,自王朝建立起,便承担王族的祭祀活动。”巫庚说着转身看着关押他的那个青铜鼎,“各地负责铸造礼器,我们用礼器和天地沟通,为王族祈福、祝祷、占卜后事。”
“从王朝建立开始,我们在王朝里便有着崇高的地位,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王族不再倚重我们,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的术法都是假的,都是用来骗人的。”
“我们知道其实是王朝逐渐走向没落,甚至于王族急需推出一些人来为自己承担引起众人激愤的责任。以前祭祀天地的人牲,就全都算在了巫族的头上。”
“巫族被敌对,巫族的不少人开始隐姓埋名,离开巫族,散落民间。只剩下我们很少的一部分人,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王族围攻,我和我的族人拼杀到最后。”
“我一直以为我们对抗的是不再需要我们的王族,可没想到最后普通士兵无法伤害我们的时候,王族里出来了一队新的巫祀师,他们的巫术在我们之上,原来王族不是不再需要巫祀,而是把我们这些在明面上的巫族绞杀殆尽,用来给其他人一个交待,而王族需要的巫祀还在继续,只是转到暗处而已。”
“新的巫祀师说,只要把我的魂封印在王朝之初铸的鼎里,就能延长王朝的寿数,重启王朝国运。这鼎是王朝初建之时所铸,已经陪葬在先王的大墓之中,为此特意开了先王的陪葬墓,拿了这鼎出来。”
“但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要的其实不是这鼎,而是跟这鼎在一起的豆。那个豆上有很古老的术法,是害人的术法,因为无法毁掉和破除,所以被我们巫族的先人封印后和其他的陪葬品放入了陪葬坑,希望它不要再现人世。”
“豆被拿出来以后,他们抹掉了上面封印的术法,把它供奉起来。我的族人成了第一批献祭给这个豆的人牲,我被封印在鼎里,亲眼看着他们全都被术侵蚀,成功地唤醒了豆上的邪恶术法。”
“再后来,我不知道他们操作了什么,大概是在豆和这个鼎上做了什么术法,以我的魂为引,能让鼎和豆互相牵制,使豆上的邪恶术法不至于脱离他们的掌控,反噬他们自己。”
“也是因此,除了鼎里的阵,我也被豆上的术法所压制。直到不久之前,我突然感觉压制我的术法好像减轻了,我不必待在暗黑不见天日的阵法里。我能感觉到,那个豆之前应该就是放在这里的,它的气息还在,可是去哪了我却不知道。”
“但是那个豆不管在哪里,都会继续害人,除非赶紧封印起来。”
听他这么说,害人的术法在青铜豆上,并且跟他无关,他一直被镇压着,是青铜豆被拿走之后,或者说,青铜豆上限制他的术被人破了,他才能够出来。
“那你知道这青铜豆上的邪术是什么,要怎么破除么?”我看着他,“现在你这个情况,已经没有办法破除或者封印那个术了,你告诉我,我才有办法找到青铜豆并且除掉那个害人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