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潘又安敬上。
凤姐看完,不怒反笑,别人也不识字,王善保家的平时也不知道她们表姐弟有这一件风流故事,
见了这鞋袜,心里已经有些不安了,又看到有张红纸条,凤姐又看着纸条笑,
王善保家的就说道:“肯定是她们胡乱写的账目,不像个字,所以奶奶你才笑的。”
凤姐笑道:“正是这个账算不清楚,你是司棋的姥娘,她的表弟应该也姓王,怎么会是姓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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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见凤姐问得奇怪,只能勉强告诉凤姐道:“司棋的姑妈嫁到了潘家,所以她的姑表兄弟就姓潘,
上次逃走了的潘又安就是她表弟。”
凤姐笑道:“这就是了。”接着道:“我念给你听听。”
说完就从头念了一遍,大家听了都吓了一跳。
王善保家的一心只想着要拿别人的错儿,没想到反而拿住了她外孙女儿的错,又气又臊,
周瑞家的等四个人都问她:“你老可听见了?明明白白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按你老人家看,现在该怎么办?”
这王善保家的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让她钻进去,凤姐只是笑嘻嘻地瞅着她看,
接着凤姐对周瑞家的笑道:“这倒也好,不用你们这些当姥娘的操一点儿心了,
她一声不响地就给你们找了个好女婿,大家倒也省心了。”
周瑞家的也笑着附和。
王善保家的有气没处撒,就自己回手就打着自己的脸,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娼妇,怎么造下这样的孽,真是自打嘴巴,现世报。”
大家看她这样子,都笑得停不下来,又半劝解半讽刺的,
凤姐见司棋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畏惧和惭愧的样子,反而觉得奇怪,
想到这会夜已经深了,先不盘问了,担心她晚上想不开,寻短见,于是就叫了两个婆子看着她,先回休息,等明天再处理,
没想到到了夜里凤姐连着起来了好几次,下面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