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冯勇气急怒道:
“拉倒吧!那娘们跟那什么是的,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都搞不清她想干什么,我师父就看不上她,让我少搭理她,省的惹祸上身。”
杨庆有乐道:
“滚蛋,别一口一个娘们的,留意口德,万一让你师傅听见,绝对抽你大嘴巴子。”
冯勇师傅就是一中年妇女,脾气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多坏,但有一优点,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说话倍儿直,管你是领导还是顾客,都一个待遇,喷起来,毫不嘴软。
杨庆有去玩的时候就碰见过。
领导让她跟顾客说话时和气点,结果她把领导喷了一顿。
从那时起,杨庆有就觉得,也就是冯勇机灵嘴甜,要是别人给她当徒弟,一天至少挨三顿骂。
“您甭吓唬我,我师父好着呐!”
杨庆有撇撇嘴,不屑道:
“废话,你特么见我时,天天低头哈腰说软话,我脾气也好。”
冯勇反驳道:
“瞧您这话说的,您脾气一向很好,从来没跟我急过眼。”
您瞧。
有这么一徒弟,脾气再暴躁的师傅,也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老话确实没说错,伸手还就是不打笑脸人。
“切......”
被人舔着,聊起天来就没意思了。
杨庆有翻着白眼,立马闭上嘴,懒得再搭理这小子。
第二天。
老爷子早晨走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甭管碰见哪个邻居,都乐呵呵的打声招呼,跟之前的懦弱老头判若两人。
其实大伙也明白。
老头儿了了心事,走的洒洒脱脱,只有孙子姜小刚哭着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大概他也明白,这一走,爷俩这辈子再想见面,难了。
也许,下次再见面,就是接到生产队的信,回去到爷爷坟头前磕头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