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疼的!”
“你腿都断了,按理说可觉不着疼啊。”柳时衣故作惊讶,“还是说你这次也是装病?”
“你少血口喷人!”
“别急啊,要不你就让我扎两针,给这大小姐看看,若你真是喝她药喝病的,她给你十两银子都算少的了。”柳时衣冲沈溯眨眨眼,沈溯停了片刻,微微颔首。
“好,若你真是因我而病,我给你十两。”
“你看看!人家大小姐也是明事理的人,来来来,让我给你扎扎,是拉肚子是吧?那我就扎你肚脐眼儿了啊——”
柳时衣拿着银针逼近,癞子皮吓得撒腿就跑,别人看病要钱,这赤脚小柳看病可是要命。
柳时衣看着癞子皮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一声。她把银针放了回去,看向沈溯:“我们这种穷山恶水就是会出这种刁民,你斗不过的,还是早点儿回家歇着去吧。”
沈溯停了片刻,看向柳时衣:“多谢。”
“你要真想谢我,就早点——”柳时衣话音未落,忽然一拍手,眼神发光地看向沈溯:“就给我点感谢费,我不要多,五两就成。”
沈溯一愣:“怎么,你又遇到紧急情况了?”
柳时衣嘿嘿一笑,也没有不好意思:“是,我房子塌了,得拿点钱去修房子。五两,多退少不补,成不?”
沈溯看她只觉得好笑,挥手示意小姝先离开,才跟好整以暇地看向柳时衣:“感谢费给不了。但我之前提过要买夺魂草的事,依然作数。小柳大夫可以再想想,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可能没时间给你想太久。”
柳时衣憋了口气,半晌才忿忿地念叨:“还以为你是个大家闺秀,结果跟烟袅花婶一个路数。”
沈溯挑眉,等鱼上钩。
柳时衣憋屈地一伸手:“要我采药,可以,但你得先给我点订金。”
沈溯看了她一眼,从腰间扯下自己的腰牌,放在柳时衣手心。她淡淡地说道:“这腰牌乃我贴身之物,就是我没了,凭你的脸皮,也能拿着到尚书府敲到竹杠。”
沈溯站起身,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明日,带着药草去沈府找我。”
柳时衣握着腰牌,看着沈溯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