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伯父单独留我也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同我好言解释一番,说当年我父王替他顶罪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对我的父王和我一直心存愧疚,希望我不要对他心存怨恨。”
“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如果当年父王不为皇伯父顶罪,那当年的皇伯父必然会被贬为庶人,废除太子之位。”
“五爷若是坐上了皇位,我父王和祖母、以及祖母的娘家一脉,八成都没有好日子过。”
“当年不过是为了大局,所以牺牲了父王母妃,不过是一场皇子争储的较量里,用最低的伤害保住最好的结局而已。”
“于皇家来说,没什么可诟病的,我只能接受。”
晏修的语调平静而缓和,好像只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是严诺知道,晏修执着于查找父王母妃的死因这么多年,并不会因为简单的一句,用最低的伤害保住最好的结局,就能完全释怀的。
严诺的心口莫名的揪起来,连着呼吸都受到了阻碍。
也许是晏修看出了严诺眼里心疼,他拉着严诺坐到了茶桌旁,赶忙就转移了话题:
“一个月后就是祭祀大典,三皇子今日向皇伯父递了奏折,你猜他向皇伯父进言了什么?”
晏修神秘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抬手拾起茶壶倒起了茶水。
严诺瞧着晏修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免不了心生好奇:
“别卖关子了,快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