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小暖阁内,一个更加干瘦的老头将玉玺把玩了一会,缓缓说道,“我也对这个玩意把握不了了 ,去把添文交过来,让他掌掌眼。”
“好的,汪老。”
兆麟像一个仆人样被使唤着穿过侧面的小垂花门,把坐在后庭的周添文叫了进来。
“爸爸。”
“嗯,∽ 你看看这个玩意。”
周添文一上手,心里吃惊不已,这是件战汉之前的真玩意儿!
“哪里来的?”
“不要问,上面的鸟篆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么?”
“爸爸,我觉得应该是受命上天,既寿永昌。”
“哦,不是传国玉玺啊。”
“不是,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霸主的王印,历史比传国玉玺还要久一些。”
“哦,那还有点意思,收起来吧。”
汪老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东西。
“那个账簿也带来了?”
“带了,不过是个复印品,田亮亮说原件实在是太脏了,怕我们嫌弃,就1:1影印了一份,如果真有用,他再把原件带过来。”
“哼,他倒还没蠢到家呀。”
接过账簿仔细看了老一会,汪老知道他终于捞到了一件“大货”。
“可惜了,那个叫老管的死了,不过份量也足够扳倒这个宗兴邦了。”
站在一边的周添文如雷轰顶。
“什么呀,爸爸,我没听错吧,这些玩意和宗兴邦有关?!!”
“什么话!不和他没关我还不用费那么大的劲,更准确的说是事关江南。”
周添文不寒而栗,在这个绝对强势的老岳头面前一向懦弱的汉子突然冒出了一句,“宗兴邦干的很不错,江南在他手里发展的很好。”
犀利的眼光箭一样射过来。
“哼,还不是为了你们!他不下去,我们的人怎么上去!他不下去,你们怎么办!”
兆麟小心陪着话。“是啊,汪老,等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机会,机会难得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嗯,大戏不是一幕,账簿这事交给你办,你回去以后联系高达正他们,江南的事,江南人要出把子力嘛。”
“好的,汪老,那我们就回去了,这个田亮亮怎么处置?”
“哼,一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留他也是个祸害,把原件拿到手后就把他驱逐掉,越远越好,不要再带他来这这儿了,看着都脏。”
“好的,我知道了。”
“兆麟呐,我从边陲小城走到这万宁桥用了整整四十五年,一路走来,腥风血雨,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你啊,以后办事要更用心些。”
“好的,汪老。”
兆麟后背一身冷汗,出了厅,先对田老点了点头,旋即对田亮亮说到,“亮亮啊,这事你办的很漂亮,不过你得赶紧赶回去等候消息。事以密成,你要紧闭你的嘴!”
“好的,兆秘书长。”
走出那个深似海的大宅,田亮亮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妈的逼!老子带着珍宝带着密件来给你们纳投名状,竟然连个面也不给老子见就让老子回去等!操,操!田亮亮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必将粉身碎骨。
精神恍惚着,抑郁着,懊恼着,田亮亮登上了回城的列车。坐在车里的他像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僵尸,很难让人相信这竟然是在淮海城叱咤风云挥斥方遒的一把手!
干瘦的老田头进了屋。
“老汪啊,这次我们可抓着大鱼了,没想到竟然是自投罗网送上门来的,真是造化弄人。”
“呵呵,吉人自有天助。”
“哎呀,这么多年,对这个宗兴邦我还真有点无从下手,妈的,白的没有一个污点!让我都心生嫉妒,这孙子真是一个做官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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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翟柏涛选中的人差的了嘛!”
“哈哈,真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个田亮亮,给我们送来了弹药。这么脑残自断臂膀的往我们战壕送弹药补给的对垒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也要引以为戒,查查我们队里有没有这样的蠢货,及早的清理出去!”
“我看断了臂膀的宗兴邦还能蹦跶几天。”
“田亮亮算不得臂膀,宗兴邦的左膀右臂是白海涛和余明。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个白海涛支走!”
“那可是个狠角色啊。”
“这个我来办。”
“卸掉了左膀右臂,他宗兴邦离废不远了!”
“老田,不可掉以轻心!当年你眼看着翟柏涛从省长贬到副职,还不是叫他咸鱼翻了身!前车之鉴你可不要忘记了嘛。”
老田头尴尬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斗争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该需要一场大胜仗补偿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