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还是无法与才子们相提并论的,至少才子们被姑娘们看中的话,是可以引为知己的。
“你这里的灯火为什么有这么多颜色?”朱允炆已经被晃的眼花缭乱,大声询问。
“灯火还是那个灯火,变颜色的是罩住灯火的轻纱和影纸,把灯火装进竹筒,亮光就会只向一个方向照射,筒口用不同颜色的轻纱做出许多可以旋转的盖子,每旋转一次就会有一种不同颜色的光出现,再让整个竹筒和盖子也旋转起来,就有现在的效果了;那些忽亮忽灭的,只是不停的把灯光遮住就可以了,只是烛火的光亮有限,需要做好多这样的灯,太费蜡烛。”曹阔毫无保留,贴在他耳边大声的把原理和方法都告诉他。
朱允炆抬头仔细看去,这些灯果然是有人操控的,每个灯笼的后面都有一个人在摇着什么,果然和曹阔说的一样,有像水车一样的轮子在发亮的竹筒前旋转。
“刚才在台上大杀四方的姑娘不像是靠唱戏谋生的伶人,龚兄难道不给引荐一番么?”朱允炆憋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曹阔心里顿时就一激灵,这货不会是看上薛岩枝了吧,这事儿可不行,应天这地方就是个火坑,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家妹子推进去,不见才是最好的,但是一口回绝又显得太直接,心思一转就想到了他的心意把,于是伸手在他肩头重重一拍:“想见我们胭脂的人从不夜天都排到金銮殿了,哪是你想见就见的,要见胭脂得先过我这关。”
“龚兄有什么难关?”朱允炆来了兴致。
“胜过我。”曹阔晃了晃拳头。
朱允炆知道这是借口,他们两个以前在雪地里画小人儿拆招的时候就谁也不服谁,现在倒是个机会,可以比划比划,总比宫里的陪练打假拳要强,索性就挑地方画圈去了。
不夜天的后院有片小园林,是曹阔请人移植的,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在不夜天这条街上已经属于最清幽的地方了,二人就在这里切磋起来。
曹阔是奔着真功夫去的,竭尽所能绝不留手,存心要把完整的心意把逼出来不可;朱允炆是摆脱桎梏,总算没人看着他了,两只拳头也是放开了招呼,二人半斤八两,从林边的假山一直打到林中的竹楼,最后缠斗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敢先变招,朱允炆拼的是年轻气盛体力十足,曹阔靠的是浴血搏杀一身野性。
他们两个拆招,最累却是卫山虎和蓝夜。
有人和皇上动武,卫山虎的手就没离开过腰间的宝剑,蓝夜看他始终蓄势待发的样子,也手按刀柄严阵以待,最终导致曹阔和朱允炆杵在原地谁也没能把谁咋地,卫山虎和蓝夜已经气势逼人了,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高手过招就是这样,彼此战意的达到临界点,一瞬间就可以分出胜负,但是战意这东西提起来容易,想收回去就难了,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你瞅啥”和“瞅你咋地”的情况存在,真正出手的理由不是看谁不顺眼,而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