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恪的第四堂课,但授课地点又改了,鹤翔书院没有这么大的学堂,干脆设在池塘周边。
中午十二时多,池塘四周坐满了人,有讲究的搬张椅子,不讲究的干脆席地而坐,当走进鹤翔书院的陈恪看到眼前的景象,觉得发表演讲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要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感受一下那位的演讲技巧?”
却得到一个消息,听王韶和章惇低语,知道国子监那边也来人了。
国子监是大兴王朝专门用来培养五品以上官员子弟的学府,教学质量不能跟太学院比,但学生却个个都是衙内。
他知道衙内,也知道衙内这个身份被那个世界的《水浒传》破坏一个干净,但事实是五品以上官员的儿子都被称为衙内,与人品的好坏无关。
他们背靠各级高官,所以这帮衙内的到来就让胡缓和高适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某些官员攻击陈恪,他俩应该采取什么补救措施?
而陈恪却不在意地登上讲台。
这是一座专门给他搭建的讲台,高有一米五,宽两米长三米,台上放了一张矮桌,陈恪坐在支踵上讲课。
这个安排让他恢复了讲课的感觉,如站在讲台上,他就要召唤那位演讲大师附体了。
发现自己不能进行演讲,就端端正正地坐在矮桌后,先向坐在正面的胡缓、高适、张出尘抱拳一礼,方才缓缓说道:“上堂课有同学问我为何不说兵家,这堂课我就从兵家说起。”
他说出一个新名词,但这时不是提问的时间,于是有人暗暗记下准备提问。
然后听他说道:“说兵家必先说《孙子兵法》,该书的第一篇既为‘计篇’,但通篇却无一计一策,何也?各位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陈恪提问,然后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可台下的师生却没一人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他们没有想法,而是陈恪常常语出惊人,答案往往不是已经固化的解释。
在这份等待中,陈恪抬起眼帘缓缓说道:“百家争鸣,只有儒、道、墨、兵、法、医、农和阴阳这八家传承下来。”
“而在这八家中,医、农、阴阳属于专业之学,我们在这堂课中不予讨论,因为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