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六爷拎着一瓶茅台,半斤猪头肉半斤酱牛肉,还有几个下酒菜到了五爷家。
“五哥,这回不跟您道喜了,我是专门道歉来了,你不是老念叨我这瓶茅台吗?我这给您带来了,今晚咱俩就来个一醉方休!五嫂,您就早点睡,我哥俩说几句话,好多年没这么聚过了。”
“哼,黄鼠狼给鸡半年。”五哥还在生气,根本不想搭理他。
“五哥,话别说这么难听,我这是真心实意来道歉,您瞧瞧,两瓶茅台,这多大的诚意啊,消消气哈。”
六爷没再提老宅子的事儿,而是话家常,还从小时候开始话起,把五爷的回忆一下子都勾起来了,六爷左一杯右一杯地给五爷满上,五爷喝着茅台,心中的郁结也慢慢化开了,喝得满脸通红,上脸上头。
哥俩一喝喝到了半夜, 六爷也喝得摇摇晃晃了:“五哥,我今晚就不走了,我就睡我小时候睡过的那间房,咱俩明天接着喝!”
五爷这会子喝美了哪里还管那么多,爱睡哪睡哪,还随手给他了一串厢房的钥匙。
六爷打开厢房,看着五爷房间的灯关了之后,他立马变得清醒了,开始翻箱倒柜——他要偷房契!
几个房间翻得差不多了,六爷累得气喘吁吁了,他不知道五哥能把房契放在哪里,他也只是在分家的时候见过一眼,这么多年一直是五哥保存。
“能放在哪里呢?”六爷试着用五爷的思维想这件事,对五爷来说,老宅子是他的命根子,他还有一个命根子那就是他儿子!
“会不会在大侄子的棺材里?我大侄子,你可得保佑我找到房契,这可是咱家翻身的最好的机会了,我也是为咱这个家族好啊。”六爷打开了那间厢房,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香料味和尸臭的复杂气味,他打开灯,借着酒劲儿推开那口棺材,刚推开一条缝,就有一条血红色的蛊虫爬了出来,吓得六爷叫出了声,但又怕惊醒五爷两口子,只能捂着嘴,小心翼翼地避开蛊虫。
但这蛊虫显然就是冲着六爷来的,直奔着他爬去,“邪了门了,奶奶的,你还认得老子不成?”蛊虫顺着六爷的脚就他身上爬,六爷来回跳脚扒拉它都没弹掉它,那蛊虫爬到六爷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六爷瞬间觉得就像被蝎子蜇到了一般刺痛,他使劲一拽,把蛊虫摔在了地上,左踩右踩,“我不信踩不死你!”这蛊虫就算被踩扁了,趴地上几秒后又会弹起来,就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