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范金友心眼这么小,肯定会报警。”“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还会调动关系,想把你当作颠覆分子来对待。他爸也是个官员,肯定会有一定的门路。”“你现在别喝了,赶紧去找栾掌柜帮忙。他的人脉广泛,肯定能给你提供帮助。”“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看着王卫国仍然在轻松自得地饮酒,徐慧珍开始有些着急。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卫国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酒,应当尽快找人帮手才行。徐慧珍认为王卫国不该在此时悠然自得,而是应该去寻求援助。尤其是向栾学堂——那位拥有丰富人脉的掌柜求援。
因为范金友一定会报警方并可能对事情严重化描述。就像之前一样,他会将他们归类成反对国家政策、特别对他这官方管理者有所偏见的人。因此,他会向公安局汇报说王卫国是个扰乱分子。
她深知,范金友虽然在很多能力上欠缺,但涉及到争夺话语权或揭发问题时则表现出极高的水平。况且,即使范金友只是低级别的干部,其父亲同样是资深的老干部,有着广泛的社交关系网络。
范金友势必会利用这些社会联系给王卫国找麻烦,将王卫国视作动荡分子逮捕起来。
徐慧珍坚信,唯有去找栾学堂才是唯一的出路。
栾学堂,是享有盛誉的丰泽园的老总,这个餐厅在解放前就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地方。不论是大商家,亦或是政坛名人,都喜欢到丰泽园用餐,并且都熟悉栾学堂。
尽管现在进入新社会后,过去的联系可能不如从前有效,栾学堂凭借那些资源依然能够找到高层对话的途径。如果栾学堂愿意站出来的话,范金友即便把他父亲搬出也无济于事。
她与蔡全无还可以为王卫国证明,这样范金友对他便无可奈何。
但是若王卫国不去请求栾学堂的帮助,他将陷入不小的困境。“栾掌柜?”
“栾掌柜早已经辞职,离开了四九城去南方了,现在根本没法找他帮忙。”王卫国有些苦笑不得。
几个月前,栾学堂已经将丰泽园中持有的“一三零”股份转让给了王卫国,自己南下了。此时恐怕已身在 ** ,甚至有可能已经前往海外。
如今到哪里去找栾学堂帮忙?
何况这是一件小事,王卫国根本无需求助于栾学堂。
即便栾学堂仍在京城,也不见得能帮上忙。
栾学堂确实在商界八面玲珑,积累了许多关系。即便在现今的新社会仍有不小人脉。但由于他的资本家背景,这些关系有时会成为负担而非助力,所以他必须保持低调。
“栾掌柜去南方了?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徐慧珍颇为吃惊,因为她并未料到栾学堂已离京。
先前她曾参加了王卫国与陈雪茹的婚礼,并与栾学堂聊得很投机。
酒馆与饭庄同为饮食业,在这方面有许多相通之处。作为酒馆老板的徐慧珍对栾学堂钦佩有加,因为他几乎是一个京城餐饮界的奇迹人物。
从跑堂小弟到创办丰泽园直至称霸京城饮食界的经历,无疑让人惊叹,那次与栾学堂的对话也让徐慧珍深受启发。
她还希望日后能有机会继续求教。想不到如此一位传奇商人竟然无声无息地去了南方。
“应该是在我们结婚后不久,大概是三月。”
“栾掌柜离开得悄无声息,没怎么告诉人,只对我们丰泽园的几位大师傅说了一声。”
关于栾学堂去 ** 或海外的事情,王卫国并没有透露给徐慧珍。因为他也不知道其具体的目的地,只知栾学堂是打着去南方的旗号,他不便过多言说。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俩之间并没有太深厚的情谊。
实际上两人的交集,就是通过王卫国与陈雪茹相识。所以,这次低调离去,也没有特别通告其他人。这点,王卫国不说,但徐慧珍心里也是明白的。
“为什么栾掌柜会突然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