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敢来,杀了便是,反正用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自有要做之事,你如今怎会为几个小细作挂念起来?”
“老夫说过,万不可小瞧他们。”范文程道:“信阳,大同之事报上来间,老夫便已知狭路相逢,他必定是勇者中的勇者。”
“就这般看好他?”图赖道:“既早知此人的底细,你让他来见你,是否有要招揽他的意思?”
“若是昨晚他来了,倒是有这个可能。”范文程一笑,道:“但也就是没来,让老夫高看了几分,说明此子心志坚定,绝不是单单几个牵引陷阱能逼其就范的。”
“你又猜到了?”图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随口道:“那我们怎么做?也去捉他们?”
“去通知索尼吧,可以动手了。”
图赖面色一惊,却一时间心绪茫然...准备了这么久...竟是在如今这种时候吗?
而范文程却伸手拍了拍他,脸上却看不出神情,缓缓道:“但在此之前,你先去一趟宫中。”
“作甚?”图赖问道:“这时,不去准备奏疏证据,宁完我已在内阁守了四日,如若要让其先一步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些,去告诉伊尔登,这两天放松御前行走管制,总之不要在皇宫里查。”
“到底要作甚?”
范文程摇了摇头,脚步停下,继续说起来。
“再之后,你便去周吉当年身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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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在司礼监管掌处附近。”
陈掖臣带着耷拉着眼,道:“但我的官职是乾清门行走侍卫,到不了此处。”
“说说里面的概况,你如何进宫,如何从午门至乾清门,路线上的关口有几个,人手驻扎在哪以及他们换差的时间.......”
陈掖臣遂说了起来,眼神时不时瞟过一旁盯着他的韩文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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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门进宫之前,那里还有人把守,一百人左右,还有些虚额...我需出示令牌,然后搜身,接着从午门入宫行过金水河,至皇极门.......”
祁京一边听着,也一边看着韩文广。
他前世其实是去过清宫的,大概是与陈掖臣一开始说的路线不错,那时,他是以战胜者的身份,所以随心所欲,不用考虑什么路线,可如今他是明廷的细作,时间也已相差三百年,他不确定还是否与记忆中的吻合。
至于韩文广所说的能看出陈掖臣是否说谎,他也曾涉及过这些,可心知,说谎话太容易了,对方是高门子弟,光凭这样看是远远不够的。
“从皇极门之后,便是从皇极殿旁的中右门至后右门,两道门加起来也有百余人左右把守巡查,我经这两道门后就可去乾清门上差,你所要去的管掌处是在西面,虽隔的很近,但仍然要穿过隆宗门后面的数道小门,那里我却不知道详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把我们带进去?”
“什么?”陈掖臣喃喃一句,问道:“你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