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此事...太困难了......”
“你没说绝无可能了不是?”祁京道:“有困难就解决困难,说吧,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几番要救你的原因了。”
“我知道。”陈掖臣叹息道:“之所以说困难,是因为御前侍卫与行走都是家世清白的良身,背后在宫中都有记录,且都一门巡查戍守的人都相识.......”
“这么说来,你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是,但适才所说的这个......”
“没关系,我有办法.......”
.......
祁京走出了门,回头见韩文广跟在后面。
“我刚才看出.......”
“算了,既确定要进去,真话假话都没有太多区别,你不必太费心。”
“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韩文广抬头道:“我还是认为周吉已然死了,东西在范文程手里,既是如此,让我进宫查清周吉一事便好,你...找个机会...趁其不备去见他?”
祁京也在看着他,却觉得韩文广的眼神与当初在肇庆已经变了一样,问道:“你想代替他把图给郑成功?适才不是说了,你在南边的上司不是并不在意此事吗?”
韩文广一愣,喃喃道:“可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的...只要是能为朝廷有利的...不管如何......”
“不一样,如果你想把事情做全,那除却查清他的死因,你还要知道他的过去,曾与那些人联系了,做了那些事,谁可信谁又是墙头草,最后还要在这么鱼龙混杂的大城里找到一条可靠的能传递消息的途径...并保证隐秘,很困难.......”
“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你可否再...”
“我答应你,有机会一定会做的。”祁京道:“我适才的意思是,你别做傻事。”
韩文广点头,又道:“你不怀疑陈掖臣这话也是有可能是范文程让他说的?进宫,恐怕也是一个圈套。”
“怀疑,所以我才与他说是去管掌处,但我们实际要去的是质子所聚集的马房.......”
“你是说姜家的事?”
“嗯,我答应了,说到做到。”
如此一说,韩文广便觉得心里有底了。
“姜之升还活着?”
祁京点头,道:“想清楚了,你与我进去,并没有多大把握.......”
“能死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