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儒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尸体,“掌柜的亲自做的,说是下酒菜,其实就是些炸花生米儿和凉拌菜,谁都能做。”
沈初想,这应该就是掌柜的出现在后堂的原因。
裴离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将自己致命的弱点随处说的,凶手绝大可能还是死者的亲近之人,或者是从这些人嘴里听说的,“你们掌柜的家中有几人?”
朱儒无语中觉得有些好笑,“就夫人,再加一个宛姨娘,其他就没了,连奴仆都没有。”
沈初刚想问为什么,一看到朱儒嫌弃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真抠啊。
朱儒声音稍稍低了一点,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人,“我听说掌柜的还想将宛姨娘送走呢,他不止一次说养女人太费钱了,我觉得要不是夫人的弟弟的岳父是刑部司狱,他连夫人都能送走。”
沈初尸检时看出了死者的年纪,大约三十五岁上下,所以有些好奇,“他没孩子吗?”
朱儒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掌柜的说养孩子更费钱。”
气氛突然出奇的安静,连客堂里的吵闹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大奎突然顶着一盘菜跑了过来,衣服都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还有被人挠出的血印子,看起来是遭了大罪了。
“大人,快跟我去前头看看吧,我们压不住那些人了。”
沈初一手掩口,一手指着张大奎的脑袋不住地发出笑声,“哈哈哈,张大哥,你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