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竹的嫌疑就很大了,先不说他的动机,就单是酒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这一条,小竹就有洗不清的嫌疑。
她又看向手中的芦杆,若真是小竹投毒,那直接倒进去就好了,还用什么芦杆啊?
裴离思索片刻,“看来我们得演一出戏了。”
那小竹打不得,吓不得,那就只有骗骗他了。
沈初很是好奇,“演戏?演什么戏?”
裴离神秘一笑,“你配合我就成。”
……
裴离猛地一拍桌子,看向瑟瑟发抖的小竹,“把这个杀人的小毛贼,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沈初赶紧出声打断,“慢着!大人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小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五十大板那可是要打死人的!”
她又看向张大奎,“张大奎,你同意吗?”
张大奎昂了昂头,“我当然同意,有些人就该打!”
裴离又拍了一下桌子,“对,他也同意,那就赶紧给我拉下去!”
沈初痛心疾首地看着裴离,“小竹可是一个小孩子啊,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啊?”
裴离嗤笑一声,“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就可以亲手杀死他的叔叔吗?”
沈初气得站起来走了好几圈,“他不是在这儿吗?等我问清楚再说,行不行!”
裴离把桌子拍得都快散了架,“好吧,那就同意你问,但是他要是不说出来,我连你俩一块儿打!”
二人的争吵,把一旁的小竹吓得都不敢哭出声,宛如惊弓之鸟般缩在一边。
本来还有个张大奎安慰安慰他的,可现在张大奎也想打他的板子。
见裴离松口,沈初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朝小竹招了招手,“小竹,你过来。”
她用袖子给小竹擦了擦眼泪,十分为难地说道:“这个情况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说,你那个整天不离手的酒壶里有毒啊。我问你什么,你得告诉我什么,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
小竹连连点头,也不哭了,就乖乖地站在沈初面前,等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