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揉了揉小竹的脑袋,“好了,好了,现在不哭了,我问你啊,你叔叔平时喝酒有什么习惯没有?”
小竹如实道:“叔叔每次唱戏都要喝酒的,上台前要喝一口酒,他说这叫提气。”
“还有呢?”
“昨天晚上的戏很长,很累人的,尤其是最后还要表演一个重重的僵尸跌,所以他最后一场戏上台前喝了满满的三大口酒。”
沈初这下算是有点清楚了,整晚唱戏的三个多时辰里,一开始那个酒壶里是没有毒的,不然东才可唱不到最后一场戏,早就死在台上了。
直到最后那三大口酒,也就是最后一场戏的时候,这才被人下了毒。
砒霜加上黄酒的催发,让东才短时间内中毒而死。
裴离也想通了东才的毒发过程,就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清楚。
“那还有一个问题,毒是如何放进酒壶里的呢?”
沈初扬了扬手中的芦杆,“这就是凶手下毒用的手法。”
裴离接过来闻了闻,果然闻到了黄酒的味道,准备说是只有东才才会喝的五年陈酿,石冻春。
“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
沈初带着裴离和张大奎,还有小竹来到了戏台的台阶处,也就是戏班所说的下场口。
裴离将手中的酒壶还给了小竹,毒酒已经被他处理了,这酒壶就留给小竹做个念想吧
小竹接过之后,紧紧地抱在了怀中,然后又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初也蹲了下去,“小竹,我问你,你叔叔唱戏的时候,这酒壶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的手里?”
要用芦杆下毒的唯一前提,就是与酒壶接触。
可是若是凶手碰了酒壶,小竹不会不知道。
“没有,没有,这壶就像我的命根子一样,哪怕我坐着打个瞌睡,或者去茅房,我都揣在怀里的。”
小竹谨记叔叔的吩咐,叔叔不让他做的事儿,他是死也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