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里藏着的仇恨,如同实质般割在人的皮肤之上,像是要把所有人拖进地狱似的。
戏班老板见兰花笑了,便愈发的不高兴,谁承想一个弱女子居然这么丧心病狂,杀了他水袖居的招牌。
“你这个女人好狠毒啊,好端端一个东才,他什么时候害过你啊,你为什么那么恨他,非要置人家于死地?”
东才一死,他的水袖居算是彻底完蛋了。
听到戏班老板的声音,兰花的眼神更是冰冷,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嫌恶。
“十年前你就向着东才,跟他一起来谋害我,难道你还要来问我为什么吗?”
要不是她的计划只够杀一人,她早就把这个奸商送过去陪东才了。
戏班老板压根摸不着头脑,“不是,你你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怎么把我和他扯到一起去了?”
兰花闻言撩开了挡在脸前的长发,露出了被毁容后的脸,一道道伤疤犹如一条条毒蛇,蜿蜒在她的肌肤上,狰狞而可怖。
但撇开这些伤疤不谈,众人依稀可见兰花当初的绝色。
可伤疤,又怎么撇得开呢?
戏班老板大惊,“你你你”个没完,“怎么……怎么是你?”
兰花突然凑到了戏班老板的面前,“是,没错,就是我,十年不见,我已经变成一个丑女人了,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果然,仇恨这种东西,只有受害者铭记。
而加害者,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